“汪汪汪汪汪!”
幾乎一瞬間,一大一小兩條黑狗就跑了出去,對著眾人狂吠不止。
葉思思等人也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那些進來的人皺緊了眉頭。
“哪個是夏賀朝,哪個是張氏,哪個是夏賀武!”
為首那山羊胡子厲喝一聲,對屋內喊道。
夏賀朝和夏賀武立刻站了出來,表明身份,道:“俺們就是夏家兄弟,怎麼了?”
“怎麼了?你們事發了!虧你們還在這裏吃吃喝喝,都給我帶走!”
“哎哎慢著!”
張氏見其一把就抓向自己的丈夫,連忙阻止道:“這位官爺,俺們到底發了什麼事?你就是抓人也得抓的明白啊?”
山羊胡子冷哼一聲,鄙夷的道:“發了什麼,恐怕你們自己心中有數!這裏的人都是妄圖包庇罪犯之人,難逃幹係,來人啊,不管大人小孩,統統帶走!”
隻見他大手一揮,應和聲如同山呼,舉著火把的手下立刻過去拿人。
就在眾人將要衝進門口之際,葉思思猛地一聲嬌喝,拿起一壺滾燙的熱水便向前潑去!
“啊!”
為首的漢子驚呼一聲,倒不是被燙到了皮肉,而是硬生生被嚇得。
那潑出來的水簾還冒著滾滾白煙,就算在如此炎熱中也清清楚楚。這樣的悍婦,豈不是走快了便會被她潑上一頭一臉?
“放肆!你這悍婦,竟敢毆打官差,如此罪名你擔得起嗎?”
山羊胡子被她氣的七竅生煙,指著葉思思喝道。
葉思思冷笑一聲:“我怎麼擔不起,你們一無官書二無官服,裝的哪門子官差!今日你們有個說法還好,若是平白無故闖我院門,我就讓你們嚐嚐滿頭大包的滋味!”
這句話讓眾人才看到她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抄起了個巨大的長瓢,那瓢口幾乎有腦袋大小,裏麵還裝著正在冒泡的熱油。
看見過悍婦,但卻從來沒看見過這麼彪悍的。誰都知道那一瓢油下去別說滿頭包了,估計連皮都能扒一層!被她這麼一唬,一時間還真的沒人敢動彈,隻剩下山羊胡子在那氣的麵色漲紅,頭頂生煙。
他們這幫人還真的不是出官差來的,身上穿的也不是縣衙的服裝,沒想到就這點還被這丫頭給拿住了。
“嗬!”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熟悉的冷笑聲,王翠蘭突然從中走出來斜睨著道:“錢師爺,俺沒和你說錯吧,這浪蹄子最是伶牙俐齒,等閑人對付不得!”
隻見她款款扭動著腰肢,力求將那平淡無奇的身材扭出一股嫵媚勁、高上勁來,拿個帕子在嘴邊抹了抹道:“葉四娘,告訴你,這位可是縣衙的錢師爺,今日沒你的事,俺們是來找大房這兩個賊的。勸你滾的遠遠的,要不然一起丟進牢裏!”
王翠蘭惡狠狠地瞪了葉思思一眼,仿佛在告訴她下午的事她一直記在心裏。
“老二家的,你又在這裏胡說什麼,你說誰是賊!?”
夏賀朝、張氏兩口子聽到這話頓時不淡定了。要知道這個朝代,被稱為賊可實在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