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性的東西,連兄長的遺孀遺孤都不放過,李氏和小豐的生活本來就苦了,她還來雪上加霜!”
聽得議論聲,羅氏和陸大全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紫的,村長搖搖頭,瞪兩人一眼:“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就回去吧,丟人現眼。”
“等等,村長,事情還沒完!”羅氏攔住村長的去路,哭喪著臉,“李氏那小賤 人剛才拿了我一兩銀子,我總得要回來吧。”
村長掉頭:“不問自取謂之賊,李氏,你要是拿了她的錢,就還回來吧。”
“沒有一兩銀子。”李氏否認,“我們……”
這烏鴉嘴一看就是要壞事!
陳沐沐趕忙搶過話頭:“村長,您不能偏聽偏信,我們根本就沒拿他們的錢啊,這個冤枉的名頭我們不背。”
沒拿一兩銀子跟沒拿錢差幾個字,意思可相差幾萬裏。
“你胡說,你剛剛敲詐了我們六百六十五銅板!”羅氏氣呼呼說道。
“到底是一兩銀子還是六百六十五個銅板?看來嬸子也分不清了。”陳沐沐歎口氣,“雖說嬸嬸記性不好,但我們總不能背這個黑鍋吧。村長要是不信,可以搜。”
羅氏點頭:“對,搜他們身上,搜他們家!我們才出去沒多久,錢肯定就在院子裏,一搜就知道他們有沒有拿了,反正他們自己肯定是沒有那麼多錢的!”
村長別有深意看了陳沐沐一眼:“要搜嗎?”
李氏目光閃爍,抓緊陸錦豐的胳膊。
羅氏一見,更加堅信錢還在院子裏,催促道:“剛才不是還說要搜嗎?這會兒不敢了?不敢分明就是搶了我們的錢!”
陳沐沐無奈瞥了豬隊友李氏一眼,點頭:“搜吧,我們深信自己是清白的,老天一定會開眼!”
“大牛二牛,春花,你們三個去搜。”這三人是村長的旁親,跟陸大全一家和李氏母子都不算親近,去搜查最合適。
大牛二牛進了屋子,春花則負責搜身。當然,陳沐沐三人窮得叮當響,肯定一個子兒都搜不出來。
但屋裏……
陳沐沐瞅著李氏那緊張巴巴的樣子,心裏也揪起來。
李氏和陸錦豐是親母子,李氏都信不過陸錦豐,那錢,不會真的藏不住吧?
幾人心思各異,屋子本來就不大,不大會兒功夫,大牛二牛就出來了。
“村長,沒有找到一兩銀子。”大牛說道。
“這家人也太窮了,別說一兩銀子了,連一個銅板都找不到。”二牛吐槽。
陳沐沐和李氏母子都暗暗鬆了口氣。
羅氏跳腳:“不可能,他們剛剛拿了錢,一定是你們沒搜到而已,是你們故意放水!”
二牛不是個好相與的,直接嗆道:“你覺得我們辦事不力,那你自己去找。”
“去就去。”羅氏哼了一聲,招呼陸大全一起進屋。
然後幾分鍾後,空手出來。
“這不可能,一定是小賤 人把錢藏起來了!”羅氏精神有些崩潰,抓住李氏胳膊,“你說,你把錢藏哪裏了,快還給我,還給我!”
李氏體虛,被她一陣晃動,差點沒摔到地上。
“你有完沒完!”陸錦豐不客氣推了她一把,“要發瘋回你家去,我們不是你的出氣筒!”
“夠了,大全媳婦!”村長臉色難看,“這麼多人看著,丟不丟人,事情真相已出,還不回去!”
羅氏再氣憤,還是被陸大全拉走了。
但他們肯走,陸錦豐可不依:“等等!”
陸大全停下步子,目光不善:“還有什麼事?”
“叔叔嬸嬸大老遠跑來冤枉我們,這委屈我們認了,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家這麼窮,你們把我和娘打傷得這麼嚴重,要是不給點錢治病,病情惡化,我和娘隻怕都熬不過這幾天。兩條人命就這樣沒了,村長可不能不管。”
噗。這小子夠腹黑的,陳沐沐差點沒當場笑出來。
羅氏更是暴走:“姓陸的,你別得寸進尺,你還敢跟我拿錢,你欠我的還沒還……”
“夠了!”村長怒喝一聲,“請我來裁判,就得聽我的,把人打傷還平白汙蔑別人,我們杏雨村就沒有這個惡習過!賠償二兩銀子,這事兒就過了!”
“村長!”陸大全驚呼一聲。
“賠償!”村長冷臉怒喝。
陸大全頓時慫了,“我回家拿錢。”
“大牛二牛,跟他去。”村長吩咐道。
這就不怕人跑了。陸大全頓時哭喪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