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看向瀟湘子，沉聲問道：“告訴我，為什麼？”
“我不想被你這怪物永遠控製。”瀟湘子依然笑得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但眼裏卻透出些許的嫌棄和疏離，“本來依靠你，可以做高高在上的國師，但現在我已經是國師了，再怎麼厲害，也不過如此了。”
瀟湘子說道：“以前沒有能力，隻能依靠你，現在我自己已經能站穩腳跟了，我為何還要處處聽你派遣，任你驅使？你不過是個怪物，除了你，天經地義，而後，再也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我的一切，也再也沒有人能拿捏我了。”
陸堯點點頭，眼中沒有痛苦，隻是掠過一絲失望和無奈。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原來是這個道理。”
瀟湘子沒有反駁。
陳沐沐哂然：“什麼教會師傅餓死徒弟，不過是忘恩負義的說法罷了，既然已當了國師，過河拆橋，養不熟也是正常的。”
“陳施主，你這話就言重了。”瀟湘子被她說得臉有些掛不住，“妖孽出世，人人得而誅之，我既是國師，降妖除魔乃是我本分，縱然他算得上我師父，但大義滅親，為國為民，也是貧道本分。”
“我呸，虧你有臉說出來，說得再動聽，也改變不了你忘恩負義的事實。”陳沐沐哼了一聲，“大義滅親，你若大義，怎麼就不去對付秦天養？”
瞧得瀟湘子眸光閃爍，她嘲弄一笑，“怎麼，你還不知道，秦天養跟我家陸錦豐，原就是一樣的人啊。你不願助紂為孽，但現在，你卻在幫助秦天養，你有何臉麵談大義？”
之前她可能反應不過來瀟湘子跟秦天養有一腿，但看到風靈惜後，心裏就什麼都明白了。
風靈惜曾經很喜歡秦天養，喜歡到忘了自己的地步。
縱然後麵秦天養“移情別戀”，她傷心難過一段時間，卻不見得就忘了秦天養。
何況風靈惜背後的家世何其強大，秦天養這種有虎狼之心的人，怎麼可能放過她。
女人的耳根子總是軟的，男人稍微哄一哄，心就軟趴趴了，任君驅使。
更何況風靈惜之前有沒有跟秦天養鬧掰，還有待商榷，畢竟一切都隻是風靈惜在說。
瀟湘子臉色難看，抿了抿，卻有些語塞。
瀟湘子語塞，風靈惜卻不幹了，沉聲說道：“陳沐沐，你休得在這裏挑撥離間，我養哥哥從小在皇宮裏長大，是正宗皇子，跟你們這些妖孽可不一樣！”
“一不一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陳沐沐哂然，倏忽聞到這兩人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奇怪氣息，而後身子便有些軟了，她定了定神，苦笑道，“看來你們這次早有準備，是非要我們死的吧？”
瀟湘子點頭：“陳施主，貧道曾欠你一次情，曾道不傷你，但你畢竟是妖孽之身，非本土人士，斷然留你們不得。但你死後，貧道定會給你做法，讓你得以被超度，不至於悲戚流離，不得超生。”
MMP，當了國師說話就是不一樣，這麼不要臉的話，竟然被他說的那麼動聽。
陳沐沐不屑嗤了一聲，目光掠過他，看向風靈惜。
“既然你們篤定我們一定會死了，那臨死之前，我可否問一些我的疑惑？這樣也不至於死不得其所，含怨而去，終日惶惶糾纏你們。”
女人就算再怎麼狠，到底也是膽小的，尤其還知道這世上有鬼，當然也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