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
當年的林妃娘娘，心髒承受能力還真是大。
不過也對，自己孩子剛死，精神肯定有點受不住，看到一個跟自己孩子長得相似的人，自然就比較容易接受，若是那個孩子相對有心機，用兒子的身份哄哄她，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但驚奇的是，居然連整個皇室都被瞞住了。
“養王殿下，不，漓王殿下還真是好手段。”陳沐沐輕嗤，頓了頓，哂然，“這麼說來，漓王養王都是一個人。當初接近我的，也是他？”
這麼說著，突然有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
……原來秦天漓一直都是她那個前世冤家同父異母的弟弟啊。
虧得他還能跟她玩轉各種曖昧，他自己不膈應麼？
他們之間，原本就有很深的仇恨，早期麵對她的時候，居然隱藏那麼深。
若非當時她心係陸錦豐，隻怕被他那麼一撩撥，估計都上手了吧？
若是上手，若是真的嫁給他當漓王妃，知道如今的真相，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惡心自己。
陳沐沐便秘的神色，讓風靈惜很不高興，皺了皺眉，正待說話，瀟湘子卻搶先一步，說道：“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說人話。”陳沐沐懶得跟他繞彎子，“聽不懂。”
瀟湘子捋了一把自從當上國師後就留的小胡子，意味不明笑了：“漓王殿下身上有兩個靈魂，有時候互相奪舍，前些年，都是漓王殿下主的身子。”
這話的意思是，認識她的時候，秦天漓還隻是秦天漓，並不是秦天養？
陳沐沐眼眸一閃，心頭那股不舒服稍微淡了一些，再問道：“那從什麼時候起，漓王便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
“約莫是萬流商議和親之後吧。”瀟湘子說道，“不過也不盡然，很多時候，漓王都還是清醒的，他畢竟是主靈魂，若非他願意，養王占據不了他的身體。”
陳沐沐沉吟少許，倏忽冷笑：“你倒是能說，其實住在秦天漓身體裏的靈魂，就是秦天養，不是林妃娘娘見秦天漓跟自己兒子相似，所以認他做兒子，百般維護，而是她知道秦天漓身體裏，本來就住著一個靈魂，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兒子吧？”
“聰明。”瀟湘子頷首，笑盈盈看著她，眼中掠過一絲殺意，“不過現在疑惑已經說開了，咱們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陳沐沐，怪隻怪你不該是養哥哥的宿敵，為了保護他，你隻能去死了。”風靈惜說著，左手突然一揚，一道綠光朝陳沐沐麵門撲去。
放暗箭，說放就放，還真是半點不念舊情。
陳沐沐搖搖頭，她現在還沒有被藥物侵襲，身子還很利索，風靈惜的襲擊雖快，但她也不是沒有半點防備，故而見冷光閃爍，她便機敏往邊上一躲，堪堪躲開風靈惜的暗器。
“那暗器上有藥。”見陳沐沐死裏逃生，陸堯暗暗鬆口氣，但目光落到那閃著綠光的落地暗器後，目光徒然陰冷，“你小心點，若是被打中，不但肉體死亡，就連靈魂也不複存在。”
臥槽，這麼狠！
陳沐沐抬眼朝風靈惜看去，有些失望：“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
在她印象中，風靈惜雖然有點小脾氣，有些任性，但也是性子豪爽，重情重義的一個女子。
有自己的底線，堅決不做道德淪喪之事。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為了一個男人，什麼都不顧了。
她陳沐沐多少跟風靈惜，算是舊識吧。
這一出手便要奪人性命，根本連半點喘息都不給，何其冷漠殘忍。
“廢話少說，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想著讓你活出去。”風靈惜冷聲道，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男色重於一切，因為秦天養，她動起手來，半點愧疚都看不到。
陳沐沐盯著她的眼睛，在她眼裏，隻看到一片執念。
……讓她陳沐沐必死的執念。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必然是敵對立場了。
陳沐沐沉下眸子，見風靈惜已經朝她撲過來，便迎身 而上，跟風靈惜打到一起。
雖然是將門女子，風靈惜的身手比起她爹來說，可是差遠了。
甚至嚴格說來，都比不上沒有任何輕功底子和內力的陳沐沐。
所以縱然有短兵器在手，糾纏少許，也還是沒能奈何得了她。
陸堯見陳沐沐暫時無礙，神色放心少許，目光落到瀟湘子身上。
瀟湘子是不會去幫忙風靈惜的，因為他的目標一直是陸堯。
見陸堯目光投落在自己身上，瀟湘子收起笑臉，淡淡冷冷說道：“師父，我們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