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水遊山(2 / 3)

程清明在惜雨軒裏看見紅菱在收拾他們今天的賣藝的攤子,紅菱見到程清明仿佛有話要講,但是又不好意思或者是不敢,一直都在哪裏猶豫,程清明見難得看見她那麼別扭,走上前去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紅菱見程清明都已經在問自己了,就冒著膽子:“今天是曲城的豐收節,我想邀請公子一起去遊山。”曲城有一年一度的豐收節,到時候城裏的人都會出城,拿著火把或者燈籠圍著湘水邊上的山地遊行,人們稱為遊山,這一天也是未婚男女可以自由相會的一天,這一天的熱鬧程度不遜於過年,所以今天的惜雨軒也會早早的關門,然後這裏的夥計也大都會去遊山,一位城裏的商鋪大多都要關閉,所以今天也可以講是程清明最不忙的一天,聽了紅菱的邀請,程清明明白了紅菱的意思可還是答道:“我今晚已經約了人了,不好意思。”紅菱沒想到自己今天鼓起勇氣這麼早就約程清明,可還是約晚了,不由心裏感到惋惜,旁邊的夥計聽見紅菱約程清明沒成功,就出來講:“我約你吧。”紅菱看著漸遠的程清明的背影講:“沒空。”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惜雨軒。別的夥計紛紛嘲笑剛才的那個夥計:“紅菱看上的是程清明那樣的人,你那樣也不撒泡尿照照。”

小滿在院子裏見王廚子等人都早早的收工回來了,不由感到奇怪,平時不是正是最忙的時候嗎?“誒!王師傅,今天這麼早就收工啦?”

“小滿姑娘不知道啊,今天是曲城的豐收節,去年我們這裏糟了災,今年啊要好好的慶祝,今天惜雨軒是不會有生意的了,大夥都要去遊山呢。”

“遊山?”這是小滿第一次聽說很有興趣。

“是啊,待會晚上,大家會拿著火把或者燈籠一起去遊山,你要去嗎?”王廚子知道小滿是外地的人,於是要邀請小滿一同去。

“好啊!”小滿沒見過,很向往,何況和一群跟自己很熟的人一起去,她當然高興。

“那我們一會一同去。”這下講話的不是王廚子了,小滿回頭看見程清明正站在自己的背後,王廚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一下嘴角一咧,拿著東西進了自己的屋裏。小滿本不願和程清明走的太近,以免他總是喜歡套她的話,可是剛才明明答應了王廚子,現在反悔似乎是在針對程清明,對以後自己在曲城呆著就有大的障礙,也就裝成隻有很高興的樣子答應了。

當程清明在樓下等著小滿,小滿從自己的屋子出來的時候,程清明才發現小滿依舊穿著那件青色的夏裝,可是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外麵很冷,何況湘水邊就更冷了,你還是在加一件衣服吧。”小滿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換,就更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加了,揚起臉上的兩個酒窩:“不用,我不冷,我從小的體質就好,不喜歡穿的太厚,那樣不方便我做事。”程清明倒也是見她一直是穿的很少,也沒太在意:“那好吧。我們走!”

今夜是曲城豐收節的最重要的一個節目:今夜人們會遊山,遊完山就會在湘水邊上的一處空地上跳舞,所以在曲城外麵,湘水的邊上有很多人都在買著燈籠,小滿與程清明走在路上隨處可問小販的叫賣聲。“姑娘,公子買個花燈遊山吧,”小滿見是一個老者拿著燈籠在街上買,而且嘴裏一直講著:“這燈籠是我自己紮的。”小滿本不想買燈,可是見又是一個老人,也覺得他很辛苦,也就停下來準備買,“來兩個。”程清明的反應倒是比小滿快多了,快速的遞上銀葉子,讓小滿自己挑一個,程清明自己就隨便拿了一個。兩人剛要離開就聽見一聲“死丫頭!”今天出門小滿就禱告上天不要讓自己遇見這個小霸王,可世界就是這麼巧,他們還是遇上了,其實本來可以不遇上的,可是小滿穿的如此單薄,又還是那件青色的衣服,你怎麼能不讓錦毅認出她來嘛,本來上次想送她幾套衣服的,可是西雅來了,自己就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看見小滿今天依舊是那套夏裝,自己就火冒三丈,想著自己的妹妹自己可以隨便欺負,可是就是不許別人欺負,但是又怕西雅問起自己為何如此護著小滿,自己也不能講明,就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王爺好!”程清明連忙向前施禮,錦毅理都難得理他,小滿也趕忙招呼錦毅。

“他們是誰啊?”在錦毅身邊的西雅見錦毅招呼小滿為死丫頭十分好奇。錦毅看見小滿心裏想:今天還是不要招惹到她,更何況她的背後還有錦紹撐腰,就對小滿和程清明講:“這是西雅郡主。”又對西雅講:“這是惜雨軒的程清明老板和小滿姑娘。”

“郡主好!”程清明與小滿一起給西雅見禮。

小滿見到這眼前的李西雅,早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樣子,小時候她常常跟在錦毅的身邊,就和此時的情景很像,西雅隻比柳蔓小幾個月,所以每次見到柳蔓都會叫一聲“蔓姐姐!”這也是在宮裏唯一一個叫自己姐姐的人,小時候就隻是覺得她乖巧和氣,時隔多年,李家有女初長成,不知道現在的脾性如何。“發什麼愣啊?”程清明輕喚一聲小滿回了神。

西雅一直都是笑嘻嘻的,一見到花燈就嚷著叫錦毅買,錦毅本想買一個,可是西雅吵著要買兩個,非要錦毅也拿一個,小滿知道錦毅如此講究的人怎麼會願意拿著那玩意,可是眼前的錦毅依舊很配合的提著一個燈籠!,心裏不由好笑道:“真是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

小滿本想離錦毅和西雅越遠越好,可是程清明怎麼會逃過這與王爺結交的好機會,便一直找著機會要與錦毅攀談,錦毅本就因為小滿的衣服的事以為小滿在惜雨軒受了氣,心裏就咯的慌,但是礙於小滿與西雅的麵子不好發作也就隻是應付著他,可是西雅一直在和錦毅講話,錦毅便借機不再搭理程清明,程清明也看出錦毅的心思全在西雅身上,也覺得自己多餘,複又回到小滿身邊,又與小滿講著曲城的一草一木,這裏的風土人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