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平很納悶低聲的對柳蔓講:“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這國公府就這麼大,我們不在此處就在別處,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裏是媛妃娘娘的住處,這裏又全是女子倒也沒什麼好怕的。”柳蔓對著離門最近的秋兮道:“開門吧!”
秋兮得命令打開了房門,就看見一個侍女端著一盆還冒著熱氣的水進來,那侍女的頭埋得很低,小心謹慎的額端著熱水走近柳蔓。
“新月,你把頭抬起來吧,不用這麼累。”柳蔓看著進來的侍女道。新月猛的抬起頭臉上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從盆子底部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柳蔓。喬平見此狀況,猛的把柳蔓撲到在地上,秋兮一腳踹向新月拿著匕首的手臂,新月手一吃疼,匕首脫了手,秋兮借機用自己的手把新月的手反捆在背後,柳蔓從地上扶起喬平,又在地上拾起那把還含著藍色寒光的匕首:“新月,你到底有多恨我啊?這上麵你還啐了毒。”新月被秋兮製住了,但是還是拚命掙紮講:“我恨死你了,你明明得到了林蕭的愛,卻為何又要如此傷害他,現在他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攀上國公這個高枝。”新月開始大哭,仿佛刺中她的致命點一樣整個人已經放棄反抗,身體已經癱了,口裏一直念叨;“少爺死了,死了,是你害死了他。”
這個消息讓柳蔓很意外也很吃驚,自己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還好喬平扶住了她。畢竟在哥哥那裏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而且林客泉那麼辛苦才保住林蕭的一條命,怎麼會讓他這麼輕易就死了呢?忙追問:“你從哪裏得知的。”
“聶公子告訴我的,聶公子親自給少爺收的屍,我還去那座墓前拜祭過。”新月抽搐著講。
柳蔓回頭對秋兮講:“她在這裏那麼葫兒也在附近,你去把她找出來。”
“不用找了,我給你送來了。”徐顏辰從外麵進來手裏還拎著一個人,柳蔓都不用細看就知道是葫兒,這人隻喜歡在背後幹事,當著人的麵永遠一副受傷小鳥的賤樣,柳蔓現在看著這人的惺惺作態就覺得幹嘔。不再看她一眼對著秋兮講:“現在你速去給我置辦一套華麗的衣服還有貴重的首飾,立馬速去速回。”秋兮領了命就往外走,又對著徐顔辰講:“公子可否給我找一些丫頭和嬤嬤來。”“當然。”徐顔辰在家裏不受大房那些子女的喜歡,可是還是可以使動幾個下人的。徐顔辰也離開了這裏。新月見秋兮已經走了,但是自己是見過柳蔓當日追殺自己的,所以沒有萬全的準備她是不會激怒柳蔓的,葫兒不同,看見人都離開了一些,就走進柳蔓的身邊講到:“公主,我還在等你,你怎麼就到這裏來了?”
“葫兒,我跟你講過我會把你從國公府要過來,你現在看看哪一位是不是你的熟人?”柳蔓用與指輕輕的指著新月。葫兒順著指示故作驚訝的講:“新月姐姐。”
新月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不理會柳蔓也不理會葫兒。柳蔓走近新月道:“很好,你倒還有幾分硬氣,你不是想為林蕭報仇嗎?我看你平日對林蕭倒也是盡心盡力。現在他死了,你還來為他報仇,也算是一位忠仆了,我也不為難你,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抓住這個機會,你殺我太容易了,你想想你一個仆人殺了當朝的公主,自己又如何脫身,當然你可以不要生死。可是就算這樣你要進宮殺我也不易吧,所以我勸你,與其親自動手不如借人之力,這不也是你最擅長的嗎?”
正講著話,秋兮東西已經置辦回來,徐顔辰請的丫頭和嬤嬤們也來了,但是徐顔辰卻並沒有再回來,可能也是怕一會徐家人發現自己講不清楚,柳蔓發話:“你們好好的把這位姑娘個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本公主必有重賞。”那些丫頭嬤嬤就開始動起手來,“不要碰我!”新月一邊外後退一邊講。秋兮嗬斥道:“你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新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在言語。
當一切換好以後出現在大家眼裏的新月已經是這樣的:頭上梳著雙鬟,名貴的朱釵插於鬟上,耳上掛著耀眼的明月珠,眉間點著花鈿,一道拂煙眉畫於額間突顯兩眼的神氣,朱唇輕點。平日的新月隻是一個丫頭哪裏這樣打扮過,哪裏穿過如此華麗的衣衫,柳蔓上前輕捧起銅鏡送到新月麵前,新月望著鏡中的自己發呆,自己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這麼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觸摸自己的臉龐。柳蔓看見新月現在發呆的樣子:“你要記住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拜我所賜,如果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所以有些話你可要自己掂量著講。”新月看著自己的麵孔仿佛入了迷一樣,聽了柳蔓的話竟然不自覺的點著頭。喬平心裏好笑,一個女人就因為自己這副皮囊就忘了剛才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看來也是膚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