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城門口等候多時的人,就在眼前。
淩慬看他走過來,眼中的憎恨莫名的又增加了許多,不應該嫉妒的人,他嫉妒了。因為傅湘君。
可是她不在。
“淩慬,她在哪裏?”
一開口,就是問她如今在哪裏,淩慬更是不悅了,憑什麼他問。
“蕭皇子急匆匆的來天曜,可是有事?”
他不見得會回複這件事,湘君在哪,自己還等著他的出現,把人給吸引出來的。
至於有沒有出城,不得而知,可是,她應該是不至於這麼快就著急著離開。因為還有冬至,淩慬始終覺,冬至在她眼中是重要的。
可惜。這幾天,不止沒有她的下落,自己越來越覺得不對。
皇宮裏頭,淩睿想要做點什麼,自己很清楚。不過其他人要怎麼想明白,都是別人的事情了。
“王爺聰明,確實有事,不過,隻是本皇子的一些私事而已,王爺何必這麼關心。您應該去關心的是另外同在天曜京中的人才是。”
蕭承星不去關心,來這裏關心自己做什麼?
淩慬怎麼會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是,現在關於湘君的事情,他一件也不願意放棄了。
看到他的變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王爺,蕭成逸勾著唇,冷笑著。
“那時候若是有現在的半分在意,又怎麼會把她放在齊越,任她自生自滅?”
那時候就知道,湘君為何對他這麼狠,因為曾經做過的。
“你懂什麼?”淩慬反問。
他懂什麼,到底是懂什麼。傅湘君與自己,隻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並不是。
傅湘君於他,非常重要,現在一樣,無論是他的計劃中,還是生命裏。
何況她的肚子裏頭,還有自己的孩子。
“我懂什麼?這得問問王爺,您又懂什麼?雖說現在天曜齊越和平,可王爺也是知道的,將來說不準哪一天,天曜和齊越還是刀刃相見的。”
再清楚不過的事情。
“既然是私事,蕭皇子進去便是,若是遇到了本王的王妃,記得與她說一聲,若是想離開,記得把傅家的人,一定帶走,尤其是冬至。”
淩慬側過了身子,給他讓了一條路。
今日之事,別說平常人見了,就連宮裏的人,估計也是知道了的。
淩睿到底把人帶去了哪裏?
他為什麼找不到。
蕭成逸離開,臨走時候還記得看了他一眼的。
“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到我了?”
他終於有機會了?
並沒有。
他花了兩天的時間,同淩慬一樣,找不到關於湘君的任何消息,不免懷疑,人到底還會不會在京中。
京中,隨意遇到的人,都在討論著已經消失了的傅湘君。
而她,活的比誰都還要好。
因為傅湘君是傅家的小姐,所以,大家不會想,她還會下廚,還會殺雞殺魚,動起手來,沒有怕的。
隻有沈枬知道,為什麼麵前的人。殺雞殺魚從來眼中不見任何的恐懼,她死過,也曾經殺過人,就算是失憶了,她一樣是傅湘君,能在王爺麵前對太後動手的人,是不可小覷的。
她就繼續在這裏住下來的意思,自己沒弄明白,畢竟,沈家可是就在附近,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泄露了?
又殺了魚,好不容易把魚的各種雜物給處理幹淨,她舀了一瓢水,給自己洗洗手,然後,把魚放好,準備燒火。
沈枬立刻衝了過去,這幾天,他學會了的事情,唯一的一個,隻有燒火。
從沒有想過,王妃是會燒火,是會做飯的,她會種菜這事情,自己知道,可是,現在,她做的可是一般千金小姐不會做的事情。
她做的時候,一句怨言都沒有。
“江公子,若是不願意幫忙,麻煩你進去屋裏,我可是要做飯給自己吃的。
”湘君看著他,都過了幾天了,怎麼還是一副現在的模樣她的行為有什麼可值得牽掛的?
不都是一樣的。
她隻是為了能讓自己吃的好一些。
沒有沈枬,她也不會讓自己餓死的,要從淩慬,淩睿身邊離開隻有一個方法,平安的活著,然後悄悄離開。她不信任麵前的這人的,從未相信。
信任別人,還不如讓自己,活的難過一些。
“王爺和齊越的人,還有宮中無數的人,都在京中找人,您還是不願意出去嗎?”
添柴火的人,又一次明目張膽的再說著外頭的事情。
湘君放水,放魚,調料,還有蓋子,一氣嗬成的時候,才聽到他說的話。
他們還在找,到底是怎麼判斷的自己還在京中。
幾天的時間,若不是自己不想,已經是出了京中,到了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
“他們怎麼會認為我還在京中?”湘君對上他看著自己的眼神。
“你以為我會這麼問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