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回聲,期間的動作並沒有留給牧塵回答的時間,花香再一次濃鬱又再一次隨著風消散了去,牧塵回神,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掌心,無奈的情緒越發的難挨。
“雙兒?當真的隻是因為腳裸痛了麼?嗬嗬……”空遠的喃喃自語聲音響了起啦,伴隨著風聲的消逝,那道聲音開始滿滿的飄遠,深邃恍惚的猶如從未出現一般。
最痛莫過於人心,最傷同樣的莫過於人心。
氛圍開始無限張揚了起來,牧塵安靜駐足於岸堤邊,溫柔如水的氣質靜靜的散發了出來,長袍開始隨意的飛揚,浸濕了幾分的水意,漸漸的變沉,飛揚不再隻剩下了沉重的飄動。
無論是什麼,一旦是牽掛了太多,便會變得沉重起來吧。
無論是人心,還是人的情感。
手指微微的冰涼了幾分,靜靜看向湖水的眼眸裏麵多出了許多難捱的味道。
似乎從一開始,雙兒離開的便是如此的決然。
“好討厭,我不開心!”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來了,隨著一抹小小的軟軟的身影便撲進了含香的懷抱之中。
隻瞧見那傾城的嬌人微微驚愕的看著懷中的尋雙,剪影水眸之中瞧見了寧靜的寵溺。
“怎的就是這般的浮躁?”寧靜的回聲,眼眸之間的味道帶著安然的溫柔,纖細的手指拿起一邊的手帕,輕輕的移動,為尋雙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娘親可是知道花言的百花居來了一個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聞聲的司徒雲舒微微的愣了愣,回眸之間心中便生出了許多的了然。
“她?是哪個她?雙兒可是聽到了什麼?”口中所言便是心中所想,心中所想便是真正在乎的事情。
雙兒尚幼,姑且不明白自己心中在乎的是什麼。
習慣和眷戀,或許會因為時間一久而令人傻傻的分辨不清楚。
“當然是……聽說了嘛”,若非是聽說,自己的心中又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呢?
低頭,無助的揪動著手帕,不安的攪動著手指。
隻是,自己會有如此情緒究竟是因為什麼?一時間,突兀的疑問使的南宮尋雙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刹那之間的不懂得來的便是如此的突然。
即便是花言有了一個她,自己又為何會是如此的糾結心痛呢?
“哦?聽說了什麼可是可以告訴娘親?”疑惑的開口,緩慢的音調帶著歲月的安心,像是妖嬈的藤蔓枝帶有著妖冶的曲線,而便在那妖嬈的藤蔓枝上盛開了許多會令人安心的小花,並非是豔麗,甚至十分的不顯眼。
隻是那種微妙的感覺於懂得的人卻會是萬般的震撼。
萬般的值得深思。
“就是剛剛的時間,我在岸堤邊聽到了百花居的婢女談話的聲音,說是百花居來了一個嬌嫩的女子,還說是那個女子最喜歡瓷瓶……”無限委屈的聲音緩慢的響了起來,奇怪的音調之中透露出來了許多的複雜情緒。
聞聲,傾城的尤物禁不住的低笑出聲音,“嗬嗬,可是偷聽了不完整的隻言片語便是如此的糾結?”溫柔的伸出手指,為南宮尋雙輕輕的捏著太陽穴,心中卻是禁不住的哀歎,這般性格明顯卻迷迷糊糊的女子恐怕是不懂得自己的心意……
“隻言片語?娘親才不是什麼隻言片語呢,雙兒腳裸受傷都是因為那花言,那天花言說什麼都不讓雙兒進去他的房間,若非是有著貓膩,花言又怎麼會是那般的堅決呢?”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次花言會是那般的對待自己,再一次的想起來,小小的人兒胸膛之中竟會灼燒起來了無名的怒火。
花言花言花言……腦海之中滿滿的都是花言,怒火卻不知道如何的發泄出來。
“房間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居住進去的才是,花言拒絕的行為並沒有什麼說不通的才是!”司徒雲舒壞壞的笑了笑,水眸之中寧靜的光澤閃現出來了試探的味道。
“娘親!你好壞嘛!從小到大花言什麼時候拒絕過雙兒的請求?”言下之意,花言任何的一次拒絕尋雙都是不正常的表現才是。
自小到大被花言寵溺,自小到大被花言慣著已經使得南宮尋雙忍受不了哪怕隻有一次的拒絕。
要知道,心若是被養野了可便是真正的收不回來了。
“哦?莫不是花言從未拒絕過雙兒便是雙兒依仗寵愛而生氣的因緣?”司徒雲舒再一次的開口,拂去了南宮尋雙最後的幾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