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國慶震撼的是,在此之前這位老者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看過他一眼,但是卻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被天譴所累。好像審視自己許久似的?
更讓許國慶震驚的是,這位老者猛一睜開眼睛時,他在他眼中看見的是一片茫茫的灰色。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是相格之中傳說的“天瞎之眼”。而民間的老百姓則是稱之為“睜眼瞎”!也就是說他是一個天生的“有眼無珠”之人,根本就無法正常看見任何東西。
許國慶很懷疑自己的對“天瞎”的了解是否有誤。因為此刻這個老者給他的感覺好像能直接看透到他的內心深處,讓他有種渾身上下赤裸裸的感覺。可是分明又感覺不到他眼中的目光。但偏偏就是這雙“有眼無珠”的雙眼卻是透出了一種洞悉一切天機的智慧。還有那種讓人敬畏的寒光。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瞎子。那麼他到底憑什麼來洞悉自己的秘密?難道他完全憑借的感應?這一點許國慶無從得知,因為他現在基本和一個普通人無異,所以無從感覺,換在半年前,他一定可以敏銳的覺察到他的這種感應之術。而現在他唯一可以憑借的是他那不退反進的眼力和見識。想到相術之中傳說的一種神秘的秘術,許國慶忍不住心中一動。同時再次的收起了輕視之心,他發現自己今天好像遇到了一個高人。
“老先生是在說我嗎?”強自壓下心中的起伏不平的思緒,許國慶嗬嗬一笑。
“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小坐一會?”老者不答反問。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
許國慶欣然入座。其實他一直都在思索著自己最近所遇到的一係列問題,以他今時今日的能力,卻苦於受製於不能為自己改命這個束縛,這讓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沮喪感。如果這個同行能給他一點暗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剛好也有一個問題請教。
入座之後,許國慶目光落在了“分憂堂”三個大字之上眼珠骨碌一轉,笑道:“分憂堂!有點意思,隻是不知道老先生是替誰分憂?”
“自然是替這廣大的芸芸眾生分憂了!”老者傲然一笑。
“擺在佛寺一側分憂,老先生倒是讓小子很驚喜啊。”許國慶語含雙關。
“如果不是在這千年古寺的旁邊又怎麼能顯示我分憂的本意呢?你要知道其實來到這裏的信民有很多事情完全不需到佛寺虔誠的求拜,因為我可以替佛寺的那些禿驢分憂。當然,還有很多信民的麻煩是佛寺解決不了的,我也可以順便替佛寺分憂!”
好大的口氣!許國慶微微動容,不管這個人有沒有真本事,單單是他的這份自信和從容,已經是讓他很佩服了。
“就好像小兄弟你的問題,佛寺未必能解決,但是說不定我卻可以替你分憂?”老者突然看著許國慶神秘的一笑。
“還請老先生指點迷津!”許國慶凝視他許久之後,最終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這個老頭,他的麵相給他一種老鼠拉龜無處下手的感覺。這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從他踏足這行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當初連不是人的東西也被他一眼瞧出來了,偏偏這個老頭。
老者麵無表情,兀自用那雙“有眼無珠”的雙眼盯著許國慶的那張略顯黝黑的臉頰。直言不諱的道:“如果我沒有看錯話,其實你心中也是很清楚自己的問題,卻苦於無法破解,否則你不會在聽到我的話之後停下腳步了!”
“我隻是猜出了一點頭緒!”許國慶慎重的點了點頭。他不敢再小瞧這個老頭了。“老先生剛才的話,確定了我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