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古佛寺的最後一道石階時,許國慶原本還有著少許擔憂的心情,已經是豁然開朗。
套用虛懷子的話,難道最簡單的裝傻充愣自己也不會吧?去他媽的天譴。他本就是一個心胸豁達之人,原本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能走到今天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了。大不了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想到自己是不告而別,不知道家裏那些關愛自己的人要急成什麼樣?心中微微一歎。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現在他最擔心的是自己今天該怎麼辦?
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錢就不多,原本他就不是一個富有的人。屬於那種典型的花了再掙,掙了就花的人。這段時間的坐吃山空已經讓他淪落到了租那種最廉價的旅店,而且還是十塊錢一個床鋪的窘境。現在他的口袋就比他的臉還要幹淨。
所以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情是自己晚上睡哪裏?要不找個地方去擺地攤開張?
“小子,這次姑奶奶看你再往哪裏跑?”
就在許國慶在猶豫著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掙足了今天的生活費用時,前邊一個冷冷的嗓音嚇了他一跳。抬眼一看,心中暗暗叫苦。還真他媽的是冤魂不散了。那個自稱是什麼十三妹的女人正悠閑的坐在路邊的石階之上,手中優雅的夾著一支女士的香煙。一雙美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說起這個女人,許國慶和她真沒有什麼天大的仇恨。不過就是剛到S市的時候,看她雖然長相柔美,但是出奇的卻是一臉的英氣,頗有點巾幗不讓須眉的味道。但是卻是一臉的隱晦,出於職業習慣,便隨口點撥了幾句。當然也順便掙了點酒水錢。
不知道是鬼使神差的觸動了她的那根筋?還是自己給她預測的不準確?第二天她就糾集了一大幫人拆了他的招牌,還要打斷他的狗腿。還好他機靈,幾次躲過了他們的圍追堵截。算上這次應該是第四次了。
不過這次好像不妙了。因為許國慶剛才偷偷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這個叫著十三妹的女人堵在前麵之外,左右和後麵也是各有好幾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的朝著他靠過來。有幾個還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了腰間。他不是傻瓜,看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還有那頗有江湖習氣的稱號,用膝蓋也能想出來她是道上的人。換在半年前,他自然不會當回事情,可是現在又另當別論了,不要說別的幫手,單單是麵前的這個女人他就打不過。這一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打了個哈哈,許國慶三步並作兩步走的走上前去,賠笑道:“還以為是哪位美女,原來是十三姐啊。。。。。好幾天不見,十三姐依然是風采依舊,美豔動人。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說到最後,許國慶的眼神落在了她那高高聳起的胸口處狠狠的看了一眼。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心中暗叫救命。
和前幾次見到她時比較,今天她的裝扮很性.感,也很狂野。上身穿著一件紫色的無袖露臍小背心,纖細的小腰不足一握。平坦的小腹處還紋有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下.身則是洗得發白的牛仔,在配上腳上的白色運動鞋。一頭烏黑的長發任意的披散在肩頭,顯得狂野不羈,頗顯青春活力,隻是一想到她的背景,恐怕要讓很多膽小的男人望而卻步了。
隨手扔掉了手中的香煙。十三妹站起身來,高挑的身材隻比許國慶將近一米九的身材矮了一個頭。
“是不是看得很爽?”十三妹嘴角浮起了一道高傲的弧線,素麵朝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張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