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今天好像特別的悲觀?”許國慶訝然。要知道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還給他一種豪情萬丈的感覺,怎麼才短短的五天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是悲觀,隻是覺得人力終究還是有限的。。。。。。如果老天爺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或許又是另外一種天地呢?”虛懷子苦笑幾聲,盡顯無奈。
“老先生和我的五天之約,不是為了想和我討論這個問題吧?”許國慶苦笑,如果是這樣,那他會很失望的。
虛懷子點了點頭,灰蒙蒙的雙眼猛然一亮,目視著許國慶油然道:“當然不是。。。。。剛才的閑聊不過就是開場白的一點鋪墊而已。”
稍微停頓了一下虛懷子又道:“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但是能引起老天爺的警惕,也足可以自豪了,雖然你年紀不大,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個小有名氣的人。”
許國慶苦笑搖頭:“好漢不提當年勇。就算是我再有名氣,現在還不是落到這般的田地,不瞞老先生,如果不是我忍痛放棄一身的修為,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虛懷子驚訝的看了許國慶一眼,隨即哈哈一笑:“那就更了不得了,你想想,即便是你放棄了一身的修為,老天爺依然還是不肯放過你,這說明了就算你是普通人,依然還是有讓他害怕擔憂的本事。嘿,我現在真的很好奇,你以前到底做過什麼驚世駭俗的逆天之事?”
“不過就是做了一些我認為是對的但是在老天爺看來卻不應該做的事情。就這麼簡單。”許國慶無奈的攤了攤手,第一次見他時虛懷子就追問過,不過他懶得提起,今天他同樣也不想在說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好!”虛懷子拍手大笑。“人活在世上,本來就應該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否則實在是太乏味了。看來我沒有看錯,我們原本就是同一種性格的人!”
許國慶知道他還有後話,所以沒有打斷他,而是用心的聆聽著。
“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些事情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但凡是有真本事的術士,有哪一個身上還沒有背負一點天譴?隻要他們從事著這一行,就不可避免。區別在於,有些人有能力化解,而有些人沒有能力化解。有些人能從容麵對,有些人則是忐忑不安。除非是那些專業行騙之人,他們是不可能經曆這種事情的。”虛懷子傲然一笑。“所以,在老頭子我看來天譴對於術士來說,就好像渾身滿是傷疤的軍人,隻有經曆過正真血與火的考驗之後才算是合格的,才能贏得同行的敬重,甚至是老天爺的尊重。”
許國慶肅然點頭,虛懷子的話是在告訴他,天譴其實是一個江湖術士的最好勳章。因為這是你用實力來贏得的。那些沒有本事的人想得到未必會有。同時也是在告誡他,放開一切,勇敢麵對。這樣才不負自己的一身所學。
他的這種別具一格的開解,讓許國慶心中突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他隱隱認為,虛懷子可能正是因為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切才會找到自己的。
虛懷子從懷中掏出一本手抄本的東西,好像類似於筆記之類的,看來是早有準備的。
隻是不知道裏麵都記載了一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