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不愧為國師,心思果然縝密,真是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總覺得怪怪的,卻不知道怪在哪裏。
“五皇子到府是見父親大人的吧?紫清這就帶您去見父親。”
剛進府便聽到了燕紫清溫柔的聲音響起,抬起眼,隻見周湛正四下看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身邊跟著一個翩翩蝴蝶般的燕紫清,他怎麼來了?這是燕莘的第一個想法。
立刻帶著暗影悄然從一邊走過,燕莘不想被周湛看到自己,更不想跟他說話,回到自己的院中,燕莘的心情很是混亂。
重華到底是什麼意思?五皇子這個時候來府上做什麼呢?眼看著他就要被推上風口浪尖了,他該不會是傻到來府上跟父親商量什麼對策吧?
想著,燕莘又把自己的想法給否了,就算周湛再怎麼著急成為太子,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來到府上找父親談話,更不會傻到府上會有一些人在監視著也不知道。
“影兒,我們去娘親的房中走走,順便把九歌從外麵帶回來的裘衣帶上。”說罷,燕莘與暗影去了娘親的院裏。
一路經過燕明的書房,隻見門口有兩個侍衛在把守,燕莘沒有多想,徑直地去了娘親的院裏。
“咳咳!”
剛踏入院中,隻聽房間裏傳來一聲輕咳,燕莘眉頭一皺,快速的走進了房間,此刻,娘親正躺在軟塌之上,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燕莘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娘親,您這是怎麼了?”
王芝含抬眼見燕莘過來了,急忙微微一笑,隨後便伸手拉住了燕莘的手,沒有回答燕莘的問題,而是關心的看著燕莘問道:“莘兒,近來可好?昨夜風大,可否有染上風寒?”
聽著王芝含的話,燕莘明白了,原來是王芝含昨夜偶感風寒,她不關心她自己,反倒關心起燕莘,聽的燕莘一陣心酸。
“母親,您的身子不好,為何丫鬟不給你加些被子?”燕莘說著,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看來她真得好好整頓一下這群不知禮數的下人了。
王芝含看出燕莘的意思,立刻微微一笑道:“你這個傻丫頭,娘親身子本就不爽,關丫頭什麼事?你雖說是大小姐,但還是不要太展露鋒芒。”
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柳姨娘又來找她的麻煩了?就在燕莘打算追問的時候,隻見王芝含看向暗影手中的裘衣,看著那雪白通透的裘衣,王芝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歡喜之色。
燕莘回頭看了一眼暗影,暗影急忙將裘衣拿到王芝含的麵前,王芝含雙手捧著裘衣,喜愛的不得了。
“這裘衣雖說是去年的毛色,但卻是今年新款式,莘兒覺得母親身子不好,就買了回來,看母親的樣子似很喜歡,莘兒便心安了。”
王芝含怎麼可能不喜歡?曾經的每一年冬天,燕明便帶著她出去狩獵,遇到了毛色好的就帶回來給她做裘衣裘被,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燕明的馬背上坐的不再是王芝含。
“小姐,老爺有請。”
小文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看向燕莘說著,燕莘詫異的回頭,看著小文抿了抿嘴,隨後對王芝含說道:“母親有什麼事一定要跟莘兒說,千萬不可委屈了自己好嗎?”
如果真的柳姨娘對母親做了什麼或者是說了,燕莘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燕明的書房門口,五皇子不知與燕明聊著什麼正起勁,燕莘邊走邊打量著周湛和父親,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在說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絕不是關於太子之事。
量他們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說那些煞風景的事情,府上究竟有多少人在監視著父親大人也不一定。
燕莘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理了理耳邊的發,往燕明還有五皇子身邊走過去,正想要行禮,就被周湛給拉住了,他隻說是他們二人之間,不必這麼生疏。
果不其然,燕明聽了周湛的話,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燕莘明顯的感覺到了燕明對周湛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了質的飛躍。看著燕明眼裏掩藏不住的欣喜,燕莘暗暗地翻了個白眼,果然,這個男人隻要出現就準沒好事。
燕明似是還沉浸在周湛剛剛的話語裏,興奮地難以自拔,竟一時之間忘了身份,朝著燕莘招了招手,燕莘猶豫了一下,抬步走上前去,任由燕明扯住她的手,強行的給摁在周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