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莘回到燕王府還沒來得及心情不好,就得知了柳側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見了紅,燕莘在心底裏暗暗地罵了兩句,就領著暗影往柳媚兒的芝蘭院走了去。
看著院子裏來來往往的丫鬟手裏端著一盆盆的血水,燕莘冷笑了冷笑,真是做戲做得很到位呀,這整天的就沒有幾個安穩日子。
燕莘掀開門簾走進屋子裏的時候,就看到了端坐在那裏王芝含,臉上一副蒼白的樣子,下麵還跪著一個小丫頭,燕莘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王芝含之前收留的那個小丫鬟。
燕莘暗了暗眉頭,就知道沒有好事情。
燕莘走到王芝含身旁站著,對著燕明還有老太太行了個禮,“祖母,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呀?莘兒聽說柳側妃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
老太太還沒開口,燕紫清正好從外麵走了進來,直直的望著燕莘,“哼,自己不小心摔了?明明是有人不懷好意,生怕我娘生了男孩,奪了她的位子。”
燕紫清的話裏是掩藏不住的恨意,雖然沒有明說是誰,卻是所有的人都聽出了燕紫清在那裏映射誰,燕莘聽了燕紫清的話,嘴角的笑意就更加大了。
燕莘抬步走到燕紫清身旁,小聲的跟她說,“妹妹,姐姐看在咱們兩個都是燕王府的人的份上,提醒妹妹一句,有些人本來就沒有腦子,那就不要再在說話的時候不經腦子了。”
燕紫清一聽,火氣就愈發大了,抬起手來就打算扇燕莘,卻被暗影一把就給抓住了她的胳膊,暗影在那裏看似隻是輕輕的握著燕紫清的胳膊,殊不知她在暗中悄悄地用力捏著她的胳膊,容不得她反抗,燕紫清一下子就痛的叫了出來。
燕明坐在椅子上,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吵什麼吵,還嫌家裏不夠亂是不是?”燕明的話還沒有說的時候,暗影就已經在燕莘的示意下鬆開了燕紫清的胳膊了,現下,整個屋子裏就隻有燕紫清一個人的聲音了。
燕莘走到一旁王芝含的椅子邊上,靜靜地站著,不屑再多說什麼了。
王芝含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連跟燕莘她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隻不過望著燕明的眼裏,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情誼了,隻是冷冷的看著,仿佛這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似的,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屋子的門開開了,一股子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燕莘皺了皺鼻子,轉過頭去一看,王芝含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燕莘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那太醫走到燕明跟前,放下醫藥箱,燕莘眼尖的發現,燕紫清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燕莘順著燕紫清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屋子裏還有一個大夫,隻不過已經抖成了篩子了,“燕王爺,這柳側妃沒有大礙了。”
燕明聽了太醫的話,這才放下心來,一旁的老太太卻是有些等不及的開口問道,“那王太醫,孩子還好嗎?”
老太太的話一問完,燕紫清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了,臉色蒼白的不敢抬頭看,似乎是發現了燕莘的目光了,燕紫清抬起頭來,一下子就根燕莘的目光對上了,“父親,你可要為我那可憐的弟弟做主呀,父親……”
燕紫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太醫給打斷了,“二小姐,柳側妃並沒有懷孕的。”看著這滿屋子的人那詫異的目光,王太醫看了一眼燕莘,看到她衝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往下說,“之前給柳側妃診脈的時候,確實是喜脈的跡象,可是今兒柳側妃摔了一跤,我這才發現,柳側妃並沒有懷孕,隻不過是服用了一種藥,會讓脈象看起來像是懷孕了一般。”
燕明還有老太太聽了王太醫的話,臉上的神情就已經不隻是詫異和難堪可以形容了,燕紫清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大聲的哭喊了出來,“父親,你不要被騙了去,王太醫一定會是被人給收買了,想幫著對我娘下狠手的人做掩藏呀。”
王太醫拿起一旁的醫藥箱,轉過身子去看著燕紫清,“燕二小姐,說話可是要負責的,我行醫這麼多年了,剛剛的話裏麵,要是有一句虛假的,王某發誓從此不再行醫。燕王爺,另請高明吧。”
王太醫說完,就拿著他的醫藥箱走了出去,那氣呼呼的樣子,燕莘搖了搖頭,“影兒,你去送送王太醫,王太醫行醫這麼多年了,在宮裏一直都是人人知道的,今兒這麼被冤枉,心情肯定不好,你去送送,別失了禮。”
這個時候,燕明也反應過來了,把他身邊服侍的遠叔派了出去,送一送王太醫去了,燕紫清卻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要趕緊求饒。
燕紫清爬到燕明眼前,扯著燕明的衣袍的一角,“父親,柳側妃那裏不關我的事呀,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對,父親,清兒什麼都不知道呀。”
燕明被燕紫清哭的煩了,一腳踹在燕紫清的胸口那裏,踹翻到了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