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莘跟王芝含兩個到了城郡王府的前廳的時候,那裏已經坐了不少的世家夫人和小姐了,王芝含領著燕莘兩個,跟幾個比較熟悉的夫人客套了客套,就坐在了一個並不是特別起眼的角落裏。
母女兩個都不是那種特別的愛出風頭的人,除非是有人來找她們說話,不然就是兩個人在那裏小聲的說著什麼。
王芝含一直都在那裏提醒著燕莘今天一定要小心一點,她說總覺得今天柳媚兒請她們來參加這個宴會是沒有安什麼好心的。
燕莘輕輕地拍了拍王芝含的手背,“娘,你就放心吧,莘兒像是那麼沒有腦子的嗎?來之前我就布置好了的,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都解決得了的。”
王芝含伸過頭來看了看燕莘,似乎是在確定燕莘這話是不是實話,過了好一會兒,王芝含才把腦袋伸了回去,“好吧,娘相信你。”
正在這個時候,本來應該一直都陪在燕莘身邊的暗影卻從外麵走了進來,眼睛卻還在一直的觀察著周圍的人,趴在燕莘耳邊上說著什麼,看到燕莘點了點頭,這才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檸音也從外麵悄悄地進來了,站在燕莘的身後,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前廳的門口那裏傳來了一陣的喧鬧聲,檸音看到燕莘似乎是有些好奇的樣子,便趴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小姐,是柳側妃還有城郡王妃來了。”
燕莘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茶杯,並不多說一句話,王芝含更是一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穩穩的坐在那裏。
檸音看到兩個主子都這麼淡定,也靜了下來,是了,王妃的誥命是在城郡王妃之上的,又是燕王府的當家主母,自然是不用像其他的人一樣,紛紛迎上去的。
不過一會兒,城郡王妃就領著柳媚兒進來了,遠遠地就看到了王芝含了,看到她們母女兩個那副穩坐泰山的樣子,城郡王妃當下就有些不悅,許是在一個地方待的久了,就總是覺得大家都得對他們畢恭畢敬的樣子。
“燕王妃好大的架子呀。”城郡王妃一坐下,拿過手旁的茶杯,啜飲了一口,把茶杯硬硬的放下,弄出了好大的聲響,惹得一群人都朝著王芝含還有燕莘的方向看了去,“城郡王妃見笑了。”王芝含不是沒有聽出來城郡王妃話裏的不滿的,卻還是穩穩地在那裏坐著,輕輕的放下手裏的茶杯。
這兩廂一比較,其中的差別就出來了,不少人都在下麵嗡嗡的議論著這城郡王妃是有些過分了,這麼明目張膽的找燕王妃的麻煩,燕莘也放下手裏的茶杯,環視了一周,這裏的夫人都是比她大的,她不能妄自開了口。
看著這城郡王妃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燕莘才盈盈起身,朝著城郡王妃行了個禮,“燕莘見過城郡王妃。”
不知道是不是燕莘的這番示弱,讓城郡王妃心裏好受了些,便收回了一直盯著王芝含的眼睛,開始跟身邊的幾個夫人,低聲的聊著天。
其實城郡王妃一直都是個理智的人,要不然當年也就爬不到這個位子,隻不過剛剛在她的房裏,聽了柳媚兒有意無意的哭訴,讓她失了原本的風度,一心想為她的寶貝女兒討一個公道。
其實剛剛城郡王妃的下馬威,這其中的緣由不僅是燕莘和王芝含,這屋子裏有不少的人也是才到了個十有**的,不過其中不乏一些王芝含待字閨中時的好友的,王芝含的為人,她們都是知道的,便也就一笑而過罷了。
但是這中間也是不乏一些想要在城郡王妃麵前露一露臉的,便爭相在城郡王妃麵前說著一些關於王芝含的壞話。
有的人說話聲還很大,就連坐在了角落裏的燕莘也都聽到了她們是在怎麼編排她的母親的,當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卻被王芝含給按住了,“莘兒,怎麼這麼衝動了?沒看出來這裏不少人都在等著看笑話嗎?”
被王芝含這麼一拉扯,燕莘的理智就回來了,這一世,她總是能夠很理智的麵對一切,隻不過一牽扯到了王芝含的事情,她整個人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不過好在還有王芝含在她的身邊提點著,這才沒有犯下什麼大錯。
看到她們母女兩個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有不少的人,就說著說著就自討了個沒趣兒,停下了話語,專心的跟城郡王妃或者是身邊的夫人,說著家長裏短。
飯點到了,整個前廳裏的人,一起往宴會的花園裏走去,遠遠的,燕莘就聞到了陣陣的襲來的花香味,隻不過搭配的不好,聞的久了,還讓人覺得過於濃重。
按著身份,王芝含還有燕莘兩個坐在她們的桌子上,看著滿桌子的生鮮,燕莘並不是十分的感興趣,好在來之前,她們已經在府裏吃了不少的東西,墊了墊,所以這一會兒,兩個人並不覺得餓,也就沒怎麼的動筷子。
柳媚兒陪著城郡王妃坐在最上麵,時不時的湊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逗得城郡王妃哈哈大笑,男席那邊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一群大老爺們也在那裏哈哈大笑了起來,引得女席這邊,不少待字閨中的小姐,頻頻地往那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