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籠統的一思索,燕莘還真的發現了不少的以前覺得的,現在這麼連著一思索,卻又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想到了這裏,燕莘慢慢的閉上眼睛,在腦海裏麵理順著關係圖,重華和他的人雖是都有可能進來,要是用紙筆寫下來的話,到時候太過於招人耳目,若是寫在桌子上的話,那萬一幹的太快,說不定就會變的越發的混亂了。
閉上眼睛之後,燕莘把重生之後的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到了一起,越想便越發的覺得這其中必有貓膩。一開始的時候,燕莘就假設著,會不會柳媚兒其實就是重華身邊的人呢,可是這樣的話,就太過於容易了,燕莘便就率先的排除了這一種的可能性。
但是排除到最後,還是這個最先被排除掉的更加的惹人懷疑。如果是其他的原因的話,燕莘都有正當的理由,唯獨這一個,是她加入了感**彩排除掉的,所以燕莘便又恢複了這一種的可能性,蹙著眉頭,拚命的想要尋找證據推翻它。
可是努力了好長的時間,燕莘還是沒有絲毫的發現,便在潛意識裏,同意了這一種推測。從一開始的時候,重華就沒有想著要放燕莘離開,可是外麵的流言又開始反撲向了重華的方向,迫於民眾的輿論壓力,重華不得不搬出了皇宮裏麵,燕莘也跟著他們一起,搬了出去,卻沒能撈的著回家,被迫的再一次的搬進了重華的國師府。
應該是目前的形勢對重華極為不利,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出現在燕莘的眼前了,派在她身邊的守衛,也減少了一半,這也與燕莘平時所表現出來的乖巧是脫不了幹係的,就連重華都以為燕莘會安安心心的陪在他的身邊的時候,燕莘再一次的消失了,這一次不管他派了多少人去尋找,都沒有任何的結果,甚至還有不少的人,一去不複返了。
燕莘的離開是偶然也是必然,她的心不在重華的身上,離開本來就是早晚的事情,隻不過吳管家突然現身重華的國師府,讓燕莘的離開的計劃提前了罷了。
在搬出皇宮的這些日子以來,燕莘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聯係周湛,隻不過一開始的時候,燕莘身邊的眼睛太多了,讓她的每一步行動,都格外的艱辛困難,不過好在在她刻意的偽裝出來的乖巧聽話,再加上險峻的形勢的威逼之下,重華撤走了她身邊的大部分的眼睛,這也就給了燕莘一個可趁之機。
出宮之後,燕莘也能時不時地聽到外麵的輿論走向,雖然不是特別的多,但是也總比在皇宮裏的時候,那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來的好的多。重華的府上有周湛的眼睛,周湛的府上也有重華的眼睛,大家心裏都是明白的,卻彼此之間誰都沒有點破,揣著明白當糊塗。
可是燕莘卻不會浪費這麼一個大好的時機的,每日裏,隻要有時間,就會帶著碧雲一起在國師府裏走來走去,似乎是在消遣時間,實際上卻是在找周湛的眼睛的。
燕莘一連找了好多個,她都覺得可疑的。可是對口號的時候,卻全都對不上,時間久了,難免會惹人生疑。燕莘正打算著再找最後一個試一試,不行的話,她就暫且放棄這一個計劃,在府裏麵遊蕩的時候,燕莘看到了上一世的時候周湛身邊最有能力的謀士之一,心下大喜。
卻又不是十分的敢確定,畢竟這一世的很多東西都很上一世的時候有所偏差,遍按捺住心底的喜悅,“碧雲,這是哪裏的?這兩天可都沒有見過呢,倒也是個機靈的。”
聽了燕莘的問話,碧雲先是愣了楞,蹙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似乎也是在確認身份似的,燕莘不由得為眼前的人捏了一把汗。
可別是因為她的這一句話,就斷送了周湛的一顆棋子呀,不過好在那人機靈,從袖子裏拿出了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這才朝著兩個人行了一個禮,走遠了。
燕莘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看著那人的身影入了迷,可又像是隻是在單純的發呆罷了,碧雲沒敢開口擾了燕莘,經過這些時日的觀察,碧雲自然是明白了燕莘在自家主子心裏的地位的了,便也就對著燕莘越來越恭敬。重華的手段一直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所畏懼的,所以盡管燕莘沒有任何的武功底子,也沒有幫著重華解決過困難,自從知道了燕莘在重華心裏的地位之後,所有的人都把燕莘當成主母一般恭敬著。
燕莘聽說之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步步緊隨的侍衛,並沒有多說什麼,隻不過碧雲還是看懂了燕莘眼裏一閃而過的自嘲了。有了這個認知之後,碧雲更是大氣不敢喘,生怕惹怒了燕莘,其實也是,隻要是個正常人,怕就沒有一個願意有人在時時刻刻的保護著你,似是在某一方麵來說,更加像是在監視。
可是碧雲畢竟也隻不過是個奴婢,又對重華衷心耿耿的,這有些話,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燕莘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指望著碧雲,搖了搖頭,失去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思了,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