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隱送完藥就走了。
聽若雖然還想吐槽吐槽陶元城,但看自家小姐那無所謂的樣子聽若也隻好作罷。
穆清歌不像聽若那般單純,心裏十分清楚顧子衿送藥的目的。
不過是怕她因病耽誤宴會才送藥好叫她快些好起來,所以這份好意她接受的分外心安理得,同時也對顧子衿的消息靈通有些佩服。
好生修養了幾日,穆清歌的病痊愈的無比利索。
宴會這天,她換上了盛裝,在聽若那雙巧手的打扮之下,整個人都煥然一新般比平日裏動人了幾分。
陶元城的馬車就停在穆府門前。
當他看見穆清歌出來時眼前一亮,可緊接著便掩蓋過去麵無表情道:“上來吧。”
穆清歌沒有說話,淡然的坐了上去。
馬車漸漸動了起來,得得的馬蹄聲響起,車內的氛圍忽然有些尷尬。
“怎麼穿這麼個顏色。”
半晌,陶元城開口道。
以前,穆清歌是喜歡張揚的顏色的,就像紅色,妖冶而活潑。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起,穆清歌卻喜歡上了白色,甚至每次見她都是這個顏色,顯得她死氣沉沉。
“有何不妥嗎?”穆清歌坐的端正,目不斜視道。
陶元城忽然覺得今天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主動跟穆清歌說這些東西,隨即冷哼一聲:“沒有。”
車內又陷入沉寂,馬車駛過街巷,四周的喧鬧與車內行程鮮明的對比。
見穆清歌不再接話,陶元城有些不悅:“你就不能多說幾句?!”
“說?”穆清歌做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
“以前民女同大人說,大人總是很不耐煩,隻恨不得民女是個啞巴,所以民女現在悔過自新,萬不能再給大人添堵。”
“你!”陶元城氣結,卻又無法反駁,以前穆清歌總是嘰嘰喳喳的圍在他身邊想盡辦法的想討好他,不想現在卻變成了這般。
到底是個女兒家,他不過給了冷臉便叫她退怯了。
想著,陶元城撇撇嘴:“以前你說你掏心掏肺的愛本大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話說的,好像倒是她的感情太輕浮一樣。
“陶大人。”穆清歌露出一絲冷笑:“你須知人心都是肉長的,難不成非要不撞南牆不回頭才算是好?”
誠然,上輩子她也確實這麼做了,但是又落得什麼下場呢。
“籲!!”
兩人正說著,車夫突然勒住馬,穆清歌因慣性整個身體朝前傾去,幸好眼疾手快的抓住窗戶才算沒有跌倒。
一旁陶元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見穆清歌沒有注意到立時收回去揭開車簾不悅的詢問道:“怎麼突然停下了!”
“大人。”車夫似乎有些為難,看了一眼車內的穆清歌,又看了看前方道:“李小姐的馬車擋在前邊。”
“欣兒?”陶元城一個跨步走出馬車,看見路中間果然橫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欣兒,你這是做什麼?”陶元城走到那輛馬車旁無奈道。
“憑什麼你帶她不帶我,我不管,你今天得跟我同乘,否則豈非要被那些小姐妹笑話死。”車內傳出婉轉的女聲。
“胡鬧。”
陶元城看了看四周已經有不少的百姓朝這邊看著,麵色有些不太好看道:“這件事不是已經同你解釋過了,怎的不聽!”
“你說你怕我有危險,可是哪裏有什麼危險,我身邊全是你安排的暗衛,就算不用她做擋箭牌也沒人能傷到我的。”聲音裏帶了撒嬌的意味。
“欣兒!”陶元城加重了語氣:“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就要跟那個女人親親我我?!我不管,元城,你不許跟她走那麼近。”
車簾被撩起,一身桃粉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裏,女子容色秀麗,嘴角帶著一抹幽怨。
陶元城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不再多說,伸出手將車簾放下,轉身朝著車夫不容置疑道:“帶小姐進宮。”
“元城!我不要一個人走!”李欣兒聞言焦急道。
陶元城卻不再給她多餘的時間再次看了看車夫沉沉道:“還不走!”
“是是是!”
車夫雖然怕李欣兒,可顯然更害怕陶元城,是以話音剛落便一鞭子揮在馬身上。
眼看馬車就要跑開,李欣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猛的掀開車簾就往下跳。
這樣的動作十分危險,陶元城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