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兒似乎沒想到穆清歌會說這些,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非常有道理,皺起眉頭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並不想說什麼。”穆清歌坐好淡淡道:“如今你被人排擠,你姐姐可管過你一二?她一直在擔心自己的地位榮譽,何曾想過你。”
“你爹爹更是誇張,今日你被人欺負,他還是隻忙著拉攏大臣又可曾管過你?若是換做是你姐姐,隻怕你爹爹早就出麵了吧。”
穆清歌不緊不慢的說著,也不去看李妍兒的臉。
“你休想挑撥離間,我早便說了,這一招在我這裏行不通的。”李妍兒不悅道。
“挑撥離間。”穆清歌輕笑一聲:“你不妨看看那邊。”穆清歌抬眼向著一旁道。
李欣兒順著視線看過去,看到自己的姐姐和爹爹正笑的歡快的和周圍的人攀談著,真的就像忘了還有她這麼一個人一般。
心口猛地窒了窒,李欣兒捏緊了手帕,。
不,不是的,李府與她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爹爹他們也是為了李府好,並非不管她。
李妍兒安慰著自己,迅速低下頭不敢再看,她不能被穆清歌引導走了。
看著李妍兒這個樣子,穆清歌倒也懶得步步緊逼,夾起一筷子菜放到穆清梵碗裏道:“哥哥多吃些。”
“嗯嗯,好。”穆清梵笑了笑,拿起碗開心的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了莫約一兩個時辰才吃完,李妍兒滿懷心事便也沒吃幾口,穆清歌倒是吃了個飽,心滿意足的喝了口茶愜意無比。
正悠然自得的時候,麵前一黑,一個人影擋在前方:“起來。”#@$&
穆清歌疑惑不已:“王爺有事?”
“嗯。”簡單明了的一個字。
穆清歌盈盈的站起身,顧子衿便帶著穆清歌往出走。
皇宮內大的出奇,各種路徑多不勝數,顧子衿就帶著穆清歌拐來拐去的走著,末了,終於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麵前。
“這裏是……”%&(&
“母妃的故居。”顧子衿聲音沉沉,嘎吱一聲拉著穆清梵推開了塵封已久的門。
進了院子,借著月色可以看到這裏的環境十分清幽,院子裏栽種了許多花花草草,還有一棵光禿禿的棗樹。
“娘娘生前可真是一個有雅致的人。”穆清歌感歎道。
“雅致?”顧子衿重複一次,隨即落寞道:“她活的很累。”
“有君王的寵愛,累嗎?”穆清歌不懂,印象裏,她記得顧子衿的母妃極為得寵,所以連帶著皇上也特別喜愛顧子衿。
有這樣好的命,怎麼會累呢。
“皇宮險惡,很多事不能隻看表麵。”
顧子衿這會兒似乎並不想提這些事,拉著穆清歌走到一個房間裏,不知從哪裏拿出三支香遞給穆清歌道:“清清,給母妃上柱香。”
穆清歌一時未反應過來,稀裏糊塗的就把香接了過來,待反應過來時有些發愣。
讓她上香?以什麼身份?
穆清歌這邊糾結著,那邊顧子衿已經拜了三拜將香插好了。
“過來。”
“嗯。”穆清歌堪堪走了過去,有些心虛的拜了拜,然後念念有詞道:“娘娘萬福,民女這廂有禮了,作為跟王爺有些交情的一介平民百姓,民女十分榮幸能給娘娘上這柱香,若有冒犯,多多包涵。”
說完,上前將香插到了香爐裏。
顧子衿哪裏還不知道穆清歌的這點小心思,不過他倒是也沒說什麼,待做完一切走了出來將門關好。
“是不是很奇怪母妃的牌位為何會在這裏?”顧子衿走到院子裏坐下道。
“是娘娘想在宮裏常伴先皇?”穆清歌猜測。
“不是。”顧子衿眸色冷了冷,回憶道:“說起這事,便會牽扯出一樁大事來,包括陶元城是如何成為最年輕的護國公的,這些東西太過於冗雜,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不過本王卻可以告訴你,母妃的牌位之所以在這裏,是不得不在這裏。”
“不得不。”世上最令人無奈的話語,總是帶這幾字,穆清感慨極深,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畢竟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