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以盡興的查。”穆清歌不悅的將自己的手腕扯出來冷漠道。
“穆清歌,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陶元城有些不能接受,她害死兩條人命,竟還是這般的風輕雲淡嗎?
“變成怎樣?”穆清歌揉了揉手腕再次離陶元城遠了些:“每次大人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李欣兒,民女真的受夠了,一個字都不想解釋。”
看著眼前女子鎮定的樣子,陶元城隻感覺心裏堵的慌。“總歸你還好好活著,用得著對欣兒趕盡殺絕?”
“嗬~”穆清歌被這說法氣笑:“陶大人這話說的有意思,莫非您是要民女等民女死後才能找李欣兒索命?”
“可民女不信鬼神,也很惜命,恐怕做不到大人說的那般。”
“強詞奪理。”陶元城眼裏陡然升起憤怒,靠過去一把捏住穆清歌的脖子道:“殺人償命,你該死!”
“那大人就殺了民女吧。”穆清歌閉上眼睛,平靜如水。
“你以為本大人不敢?”手上的力度加了三分。
穆清歌喉頭窒了窒,冷笑一下諷刺道:“如今太子都沒說什麼,大人卻忙著來出頭還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被穆清歌一提醒,陶元城眸子縮了縮,陰冷的甩開掐住她脖子的手:“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真不知道顧子衿看上你哪點了。”
“大人若實在想不通可以親自去問問。”穆清歌一派坦然的建議道,語氣懇切極了。
陶元城眉頭擰在一起,定定的看向穆清歌,末了一揮袖:“穆清歌,你最好祈禱別叫本大人查出什麼。”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穆清歌望著陶元城離去的方向嗤笑一聲,這件事她完完全全沒有出麵,要查,就去查好了。
收回視線,穆清歌不悅的看了看滿地的狼藉和自己弄髒的衣裙,喚來聽若將這些收拾幹淨,再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才好受一些。
李府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屋外,天空中不時的還會飄著小雪,空氣有些沉悶。
一連這樣過了幾天,日子平靜無比。
期間顧子衿來穆府看過穆清歌幾次,不過每次都隻是小坐了會兒便離開了。
搜查林安啟的事還沒有下文,他需想個法子完全的把這件事蓋過去。
而對於穆清歌來說,人一閑下來,許多之前擱置下來的事就得提上日程。
比如楚懷生搶走的穆家財產也該拿回來了,再比如陶元城是怎麼害死爹爹的也該好好查上一查。
穆清歌衡量再三,最後決定還是先將自家的東西拿回來。
陶元城眼下權勢滔天,還不是跟他對著幹的時機。
穆府之前能成為天齊第一大商會,那是傾注了爹爹一生的心血的。
如今不明不白的落到別人手裏,恐怕爹爹泉下有知不會瞑目。
緊了緊纖長的手指,穆清歌目光沉沉,自己的東西攥在別人手裏,果然令人不舒服的很。
楚懷生這兩年也算是因為從穆府順走的財富狠狠的翻身體麵了一把,是時候將這筆賬好好的算一算了。
捋清思緒,穆清歌便帶著聽若出了門,兩旁的積雪很厚,街道上濕漉漉的。
徑直來到邑都最大的錢莊,穆清歌抬頭,就看見門頭上掛著楚家錢莊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在幾年前,這上邊寫的是穆府錢莊。
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穆清歌頓了頓,忽然聽到裏邊傳來了一陣訓斥聲。
“混小子,你怎麼回事,知道這椅子多值錢嗎,毛手毛腳的,還想不想幹啦!”
“對不起對不起,林管事,我下次再也不會了。”緊接著,一個稚嫩的聲音戰戰兢兢傳出。
穆清歌抬腳邁了進去,看見鋪子裏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麵色紅潤,眯著眼睛市儈極了。
另一個是個男孩兒,不過十一二的樣子。
此時男孩兒低著頭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塊浸濕的抹布有些不知所措。
見有人進來,那被稱為林管事的中年男人立馬堆起一張笑臉道:“喲,姑娘請進,請問存銀還是取銀?”
說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麵前的男孩兒:“沒看到有客人來了,還不趕緊把這裏收拾好滾下去,下次再敢用水亂擦梨花木就直接滾蛋,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