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出亂子的。”穆清歌想了想道。
“那便好。”雲胡輕輕一笑,“見你這般淡定,倒是我瞎操心了。”
兩人說著話,一直到晚上,穆清歌便留雲胡用飯。
想著回到王府也是自己一個人,雲胡也就沒推辭留了下來。
王府的廚子是顧子衿專門從商陸調過來的,一頓飯比起皇宮的也不差。
大家吃的其樂融融,阿梨老早就按捺不住的想去放花燈,一直巴巴的催著穆清梵吃快些。
“小妹妹,你這樣可不好哦。”
雲胡就坐在穆清梵旁邊,故意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穆清梵碗裏,“穆公子還沒吃飽呢,你急什麼。”
說罷,媚眼如絲的衝著穆清梵笑了笑。
穆清梵看了臉色一紅,低下頭道:“無妨的,在下已經飽了。”
“真的嗎?”雲胡又夾了一塊排骨放了過去,“可別為了小妹妹讓自己受罪啊。”
“你…你別夾了!”阿梨將穆清梵拉起來扯到自己身後,有些氣急,“梵哥哥才不會吃你夾的呢。”
“不吃?穆公子,莫非你這點麵子也不願意給雲胡?”雲胡說著,看似柔若無骨的身軀一傾,受傷的看了過去。
穆清梵被看的有些局促,搓了搓手不知該怎麼回答。
阿梨見穆清梵一點兒也不幹脆,氣不打一處來,甩開他氣呼呼的走了。
“哎?阿梨姑娘,你別走啊。”穆清梵趕緊追了上去,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過頭略帶歉意的朝著雲胡笑了笑才繼續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你何必逗她倆。”
待穆清梵走的沒影了,穆清歌才淡淡道。
“誰知道她們這般不經逗。”
雲胡不以為意的攤了攤手,望著滿桌子的珍饈感慨道:“到底是這裏好,在草原上,哪裏有這麼多美味的的食物。”
說完,眼裏再次閃過一絲落寞,站起身道:“我得回去了,否則陶大人那邊可不好交代。”
“也好。”穆清歌點點頭,看著雲胡千嬌百媚的離去。
她的身姿輕盈,在夜色中步步蓮花,嫋娜生香。
不知為何,穆清歌忽然覺得有些可惜,要嫁給陶元城那種自私的人,真是不幸。
歎了一口氣,穆清歌喚來下人將飯菜撤了下去。
顧子衿依舊沒回來,她便早早的梳洗好躺在床上,這次受傷過後,她更加畏寒了,想來是後遺症。
所以這幾天她在看醫書的同時也在注意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治治。
隻可惜一直收獲不大。
又等了一會兒,顧子衿依舊沒有回來,她耐不住困意,先睡了過去。
夜深的時候,感覺一股冷風灌進來,接著床邊一陷,躺進來個人影。
穆清歌在夢中打個寒顫,生生被凍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股熏天的酒氣傳來。
“你回來了。”穆清歌問了句,因為剛醒,聲音裏還帶著軟糯。
人還沒反應過來,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這懷抱灼熱似火,驅走她了周身所有的寒意。
“清清,想你。”
泠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是喝了酒,昔日悶騷的倒黴王爺忽然破天荒的這般說道。
穆清歌愣了愣,這不是才一天沒見,想個什麼勁兒,便回道:“王爺醉了?”
“不曾醉。”顧子衿攬著穆清歌沉聲道:“沒喝幾杯。”
就這麼大的酒氣,說沒喝幾杯穆清歌是指定不信的,“你……”
“今日皇兄設宴,提了陳大人為丞相。”
驀然,顧子衿忽然換了個話題。
“哪個陳大人?陳雪之的爹?”穆清歌驚訝道。
“嗯。”顧子衿應了一聲,接著道:“皇兄有意拉攏朝臣,便想讓皇室跟他們結親。”
穆清歌沒有說話,安心的躺在他懷裏認真的聽著,因為知道他肯定還有下文。
果然,就聽見顧子衿繼續道:“所以皇兄今日是想將陳丞相的女兒陳雪之許配給我,不過被本王拒絕了。”
穆清歌的身體在聽到前半句時驟然緊繃,在聽到後半句時才放鬆下來,有些憂心道:“皇上可有怪罪?”
“怪罪又如何。”顧子衿抱著穆清歌的胳膊緊了緊,莫非他還會為了所謂的皇室委屈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