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穆清歌一本正經的站到地上。
“誠然民女是很想陪大人的,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民女感覺很準是真的有了身孕呢。”
陶元城忽然眯了眯眼,湊到穆清歌麵前,“你確定很想陪嗎?”
穆清歌有些淩亂,這個不是重點吧,眸色一緊,“陶大人,民女的意思是……”
“到現在還叫我陶大人,還自稱民女嗎?”
陶元城忍不住打斷道,這個問題,他早便注意到了,隻是想等她自己發現改口,哪知道她一口一個越說越順。
“陶大人……”
“叫夫君!”
穆清歌話還沒說完,陶元城繼續打斷道。
而這個叫法,她是決計叫不出口的,哪怕是敷衍,都敷衍不了。
默了默,穆清歌抬眸輕笑道:“不如還是叫大人吧,這樣真是無比的能體現你的英明神武。”
“哼。”陶元城冷哼一聲,“穆清歌,本以為你變的聽話了,不想還是這個樣子。”
說罷,意興闌珊的坐回到榻上話鋒一轉道:“左右隻是個叫法而已,你若不願這麼叫本大人也不會去逼你,還是先來說說有孕一事吧,既然你說你有直覺,那麼便請大夫來瞧上一瞧如何?”
穆清歌愣了一下,沒想到陶元城會直接要請大夫,但這個時候氣勢萬萬不能低了下去,遂淡淡道:“也好。”
她看的醫書多,書裏提到過,女子有身孕最初一段時間是無從檢查的,脈象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反正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不能斷定她有,也不能斷定她沒有,那便沒什麼好怕的。
在陶元城的吩咐下,府裏的丫頭匆匆準備出府去請大夫,快要出門時正好碰到雲胡。
雲胡奇怪道:“跑這麼急做什麼?”
丫頭恭敬的行了禮道:“雲姑娘,夫人方才說她好似有了身孕,所以大人讓奴婢去請大夫來瞧瞧呢。”
說起來,雲胡在府裏的地位其實是有些尷尬的。
沒有名分不是主子,也不是下人得受著使喚。
大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便還是叫的雲姑娘。
好在雲胡對這些個身份之類的倒是也不甚在意,且對下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因此府裏的人對她印象都挺不錯。
“身孕?”
聽完丫頭的回答雲胡思緒一轉,很快便明白了始末,不由得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疼,“我跟你一起去吧。”
很快,大夫便趕到了陶府。
一番查診後,大夫躬了躬身對著陶元城道:“大人,眼下草民還確定不了夫人有無身孕的跡象,隻能大概的判斷出有一絲喜脈的端倪,具體的,還得再等些時日才能知曉。”
有喜脈的端倪……
雖然沒有表示的很絕對,但大夫既然說了這話,那想來也是有一些把握的。
陶元城神色一驚,她莫非真的隻一夜就懷了他的孩子!
穆清歌倚在榻上更是神色一驚,天地良心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啊,怎的就有這端倪了。
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穆清歌懇切的拉著大夫道:“要不你再瞧一瞧?”
大夫不解道,“這是為何?”
當著陶元城的麵,她也不好直接說什麼,頓了頓,忽然瞥到門邊一抹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穆清歌瞬間便明白了什麼,幹笑一聲道:“沒有,是這好消息叫我喜不自勝,太興奮了,實在太興奮了,都有些不敢相信呢。”
大夫摸了摸胡子表示理解,美滋滋的收拾好藥箱出去領賞去了。
陶元城看著穆清歌神色有些複雜,但還是有些不信,“你真的有了?”
穆清歌噎了噎,清冷的眸子難得的有一絲窘迫,別過頭道:“大人要是不信便再換一個大夫來查查吧。”
反正查不出什麼東西,她是有恃無恐的。
哪知這語氣落到陶元城耳朵裏就成了女兒家的嬌嗔,便上前握住她的手道:“算了,本大人信你這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穆清歌忽然從他眼裏看到了一絲柔情,就像是在哄著心愛的人兒一般。
不過她緊接著搖搖頭,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好笑。
陶元城會對她有什麼柔情,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