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邊的人被顧子衿身上那種淩厲的氣勢逼的不斷的往後退著。
陶元城臉色沉下去,“沒用的東西,都怕什麼,他一個人還能吃了你們!”
那群大漢聽了吞了吞口水,卻依舊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顧子衿走到屋子中間站定,冷聲道:“放了連隱。”
陶元城陰冷的笑了起來,“顧王爺,別忘了這裏是陶府,憑什麼你說放了就放了?”
聞言,顧子衿也不再多說。
將胳膊慢慢抬起來,手上運起一股內力,再猛地一收,方才釘在那大漢手心的劍就穩穩的飛回了手裏。
“本王說,放了連隱。”
劍尖還有血珠凝聚滴落,顧子衿的語氣低沉,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嗬,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本大人放了!”
陶元城也不甘示弱,加重了聲音。
接著對著空氣拍了拍手,屋頂上立時從四麵八方跳下來一群黑衣人落到院中。
這些人的出現叫屋內的一群侍衛和大漢瞬間有了底氣一般,馬上就挺直了腰板不在害怕。
見此情景,連隱立馬大聲喊道:“王爺,你快走吧,不要再管屬下了。”
顧子衿的身手並不弱,倘若自己一個人殺出去,不是沒可能的,但假如非要過來救他的話那就是另外一說了。
“多麼忠誠的狗,你們瞧瞧,哪兒像你們這群廢物!”
陶元城說著瞪了在場的人幾眼,僅被一個人的氣勢就嚇成那樣,確實慫的很。
那幾個侍衛跟大漢羞愧的低下頭,陶元城幾步走到連隱身前,衝著旁邊的人問道:“毒酒呢?”
“灑……灑了。”一名侍衛小心翼翼的答道。
陶元城臉色陰沉,“那毒藥呢,身上還有嗎?”
“還有一些,還有一些。”
聞言,其中一個大漢忙不迭的從懷裏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雙手遞給了陶元城。
陶元城接過來,拿在手裏把玩著,“顧王爺,不如咱們來比比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動作快吧。”
“放了連隱,有什麼條件本王都答應你。”
顧子衿眸色閃了閃,語氣略微弱下去一些。
他不敢去做這個賭注,哪怕對自己很有自信。
連隱從小跟著他,有什麼事情都會在旁邊出著主意,更是會無條件的聽從他說的任何事情。
與其說是下屬,不如說是……兄弟!
雖然他從未對連隱做出任何這樣的表達,也一直在吩咐他做事。
況且今夜是他一意孤行的非要過來,連隱明明已經勸過了。
是他讓他陷入這等境地,又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那樣不管他。
陶元城像個勝利者一般的站在那裏,“什麼條件都可以嗎,那假如本大人要你永遠都不能再見穆清歌呢?”
“這個?!”
顧子衿眉頭擰緊,抬眼看了看一旁被大漢束縛主的穆清歌,眼底是深深的愛意。
這個條件一時竟讓他下不了口去答應。
“不是說什麼條件都可以?看來跟一個女人比起來,你並不是很想救他嘛。”陶元城狠狠的在連隱身上踹了一腳。
連隱頓時被踹翻在地,再次吐出一口血來。
陶元城蹲下身,將毒藥打開道:“你死了去地府可不要怪本大人,是你的主子不選你活的。”
說完,就要將毒藥倒進連隱嘴裏。
“顧王爺還在猶豫什麼。”
驀然,穆清歌開口道:“難不成我都已經是陶大人的夫人了你還想著與我有機會?”
這突兀的聲音叫陶元城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不由得看向了穆清歌。
見目的達到,穆清歌接著道:“我倒是不知道顧王爺原來這般多情。”
說著,淡淡的嗤笑一聲,“自古多情空餘恨,這個道理王爺都不懂嗎?”
顧子衿提劍而立,穆清歌每說一句,他眼底的痛楚就多一分。
“所以,你還在等什麼,縱然以後你想見我,我也不會再見你的!”
穆清歌的聲音漠然無比,一點兒也沒有說笑的意思。
“清清……”
顧子衿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隻是喉結動了動,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這個時候,穆清歌很想跑過去抱住他,告訴他不要難過,其實她的心裏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