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眼看黑衣人就要得手,千鈞一發之際,穆清歌慌忙出聲提醒道。
也正是這一聲,叫顧子衿瞬間察覺到不對勁,腳下一點,便迅速從原地離開。
鋒利的匕首刺穿空氣,這次的偷襲,到底是落空了。
陶元城怒不可遏,抬手對著穆清歌猛地就是一巴掌扇過去,“賤人,你果然有問題。”
如果不是穆清歌提醒,那麼顧子衿如今定然已經被刺中淪為階下囚了,他如何能不氣。
穆清歌被這力道打的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腥甜,卻是眸光疏離的笑了笑。
“賤人,本大人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卻還不知足反而向著外人,早先還以為你是真的乖巧懂事了,現在看來,恐怕都是裝出來的吧!”
陶元城眼裏迸發著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
穆清歌從地上站起來,不急不緩的將唇角的血漬擦去,淡漠的看過去道:“如你所言。”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她便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將他先前的說法全部承認了下來,如此坦率,反倒叫陶元城一時有些愣神。
那些話,他本是當氣話說出來的,誰曾想卻……
“賤人!賤人!”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陶元城隻覺得氣的渾身發抖,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被一個女子耍了!
這段時間,她原來是一直在虛情假意的應付他,明明她還答應會陪在他身邊,還說過她已經放下了一切,卻原來都是騙人的。
現在想想楚懷生臨死前說過的那句話,可真是諷刺至極。
“賤人,我殺了你!”奪過一旁侍衛手裏的刀,陶元城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穆清歌砍了過去。
穆清歌並不害怕,顧子衿就在一旁,自然會保她平安無事,所以她無所畏懼。
果然,就在快要陶元城快要靠近穆清歌時,一支箭直直的朝著他的胸口離弦而去。
為了躲避這支箭,陶元城不得不退讓了一下,也就是這個時候,顧子衿腳下一動,落到了穆清歌身前。
穆清歌淡淡道:“陶大人,比起你做的,我做的實在是不足為道。”
“穆清歌,你我好歹夫妻一場,也曾有過一個孩子,你就這般冷血,連一絲情分都沒有?!”陶元城站定,惱羞成怒道。
“大人怕是弄錯了,我並未同你拜過堂,何來夫妻一說,且我也並未懷過孩子,又何來情分一說。”穆清歌目光淡然,娓娓說道。
“什麼意思!”陶元城有些聽不懂,眼中布滿陰霾的頓在原地。
他似乎猜到了某種可能性,但是自尊心作祟卻不允許他繼續想下去。
不,不可能的,那個時候,他明明是親自去接的親,然後一同拜的堂,且太醫是他的人,也說她懷有身孕,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陶元城一臉的不可置信。
“意思就是,同大人拜堂的不是她,而是妾身,有身孕也是假的,大人明白了嗎?”
穆清歌還未來得及回答,忽然被款款而來的雲胡率先回答道。
她被幾個婆子扶著,臉上還是有些憔悴,雙唇蒼白,沒有平時裏明豔的樣子。
聽完,陶元城勃然變色,目呲盡裂,“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便是再說十次這也是事實。”雲胡攤攤手表示無奈。
“你們……你們……”陶元城一時被這些消息衝擊的有些站立不穩,踉蹌的退後了一步。
“你們早就商量好的!”隻有他一個人蒙在鼓裏,像猴子一樣被人戲弄著。
不用說,洞房花燭也自然是雲胡代替的,他竟然還一直不曾懷疑以為那就是穆清歌。
好啊,好啊,看他身邊的人,對他多麼的赤誠相待。
陶元城一雙眸子頓時猩紅起來,像是要吃人了一般的恐怖,舉著刀又要朝著雲胡砍去。
“她懷的可是你的親生骨肉,陶元城,虎毒不食子,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穆清歌喊道。
“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場騙局,你說她懷著孩子,還是本大人的,有何證據!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