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門口,慶寶正在玩兒騎馬的遊戲。
可是他的馬,卻是瘦骨嶙峋的小風!
慶寶就用那肥胖的身體重重地騎在小風的身上,手裏還舉著一條鞭子使勁兒的朝著小風身上抽打著,嘴裏叫著,“駕,駕~”
許是為了看起來更像馬兒,還特意在小風的嘴裏綁了一根韁繩。
明明是差不多大的孩子,處境卻是天差地別,一個好吃好喝有娘親疼著,一個卻要做著這般屈辱的行為。
穆清歌看著好似要被壓散架的小風眼睛不由得紅了紅,幾步走過去道:“慶寶,快下來!”
“我憑什麼聽你的!”
慶寶翻了翻被肥肉擠成一團的眼睛,倨傲的說道。
穆清歌皺了皺眉,齊氏竟然將慶寶教成了這樣,可看了看小風,他表現的很是麻木,像是對這樣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一般,也完全沒有想過要反抗。
“慶寶,你這樣會壓壞小風的。”穆清歌嚴肅道。
“壓壞就壓壞唄。”
慶寶撅了撅嘴顯然不高興穆清歌的多管閑事,“我娘說了,是我們好心收留他他才有一口飯吃沒有被餓死,所以他本來就是要給我們家當牛做馬來報答的。”
聞言,穆清歌臉色沉下去,再也忍不下去了轉向齊氏道:“齊夫人就是這樣教自己的孩子嗎?”
更何況若是真要論起來,當初若不是青覓的爹收留了她們,她們才是真正會被餓死的那個。
誰知好心領回去一個白眼狼,青覓的爹一過世,是齊氏最先落進下石,立馬就變賣了青覓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將銀兩全部裝到自己的腰包準備以後給慶寶娶媳婦用。
她跟慶寶養的這麼白白胖胖的,也多虧了青覓的月銀。
可現在,她卻在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還教唆自己的兒子這般對小風。
穆清歌氣不過,臉色更加冷冽了幾分。
“這……”
齊氏麵色有些尷尬,若說她之前還很中氣十足氣勢洶洶的話,那麼在見過白洛月之後整個人都束手束腳的有些心虛了。
倒不是完全因為白洛月的樣貌,還因為白洛月的身份————
苗疆的丞相!
她沒想到穆清歌雖然本身不是王宮中有身份地位的女子,但卻認識白洛月這等大人物。
心知眼下態度強硬是完全討不到好的,齊氏忙扯起一抹笑意道:“姑娘見笑了,小孩子家不懂事,都是胡言亂語呢,二位莫要當真。”
說罷,又轉過頭衝著慶寶使了個眼色道:“慶寶,快下來。”
“我不!”
出奇的,慶寶並沒有聽話的立馬從小風身上下去,反而一臉不高興的使勁兒在背上坐了幾下。
小風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動彈,就在慶寶抬起屁股又一次坐下去後,小風終是不堪重負的胳膊一軟,整個人向前傾去。
他們的前邊,是數個矮矮的台階。
慶寶的身體瞬間跌了下去,像一個肉球一般滾了好遠一截。
而小風因為本來就跪在地上,倒也及時的控製住身體沒有跌下台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數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小風也知道自己似乎是闖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禍了,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嚇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