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有些誠意了。”
程玥臉上也浮起了笑意,卻是話鋒一轉,“可我依舊不能答應白公子所求之事。”
“這是為何?”白洛月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我深受師父教誨,兩手不染紅塵事,若非因果循環,是不會輕易出手的。”程玥解釋道。
“師命不可違,所以白公子,對不住了。”程玥微微頷首,信步轉身離去。
“何為因果!”白洛月在後邊大聲問道。
程玥卻沒有再回答,不防走到門口時,迎麵忽然碰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要往進走。
這身影身著暗紅色的長袍,墨黑色的長發高高的束起,臉色猶如千年不化的堅冰一般,五官輪廓分明。
若說唯一有什麼美中不足的,那大概是他的臉上那道一寸長的傷口了。
傷口還很新,沒怎麼結痂,穆清歌看的一顆心窒了窒,因為這人,是顧子衿。
“子衿,你怎麼受傷了!”
穆清歌張開嘴,剛想問問怎麼回事,有人卻先她一步開了這個口。
這個人,是程玥!
她們認識?
“戰場上刀劍無眼,被劃了一劍。”
顧子衿淡淡的說著,並沒有將這傷口放在心上,仿佛隻是一件不足為奇的事,眼神越過程玥看到裏邊的穆清歌,頓時融化的柔和道:“清清,過來。”
“原來你就是穆清歌。”程玥的眸光閃了閃,神色不明的低喃一句。
穆清歌依言走過去,程玥橫亙在中間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而是擔憂的看著顧子衿道:“你這傷口看起來極深,不處理好一定會留疤的,還是讓我先替你處理處理吧。”
聞言,一旁的白洛月嘴角猛地抽了抽,他都要死了她都不管,顧子衿不過是被劃了一刀出現了個傷口她就主動貼上去還要親自包紮。
說好的不輕易出手呢!說好的師命呢!
同樣身為男子,差別怎麼就這麼大,時運不濟,時運不濟啊。
白洛月仰頭委屈的看著天,沒有說話。
跟白洛月同樣委屈的,是穆清歌。
她這都好多天沒見著顧子衿了,今天好不容易過來,卻要被當成外人一般被隔在一邊,不爽兩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偏偏程玥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視她為空氣。
若是旁的女子,想著程玥的身份和地位,一定會捏著鼻子忍氣吞聲的受著這窩囊氣。
可這樣的事換到穆清歌身上,顯然是行不通的,她一個正牌夫人,被別的女子擋著不叫她見自個兒夫君,這叫什麼事!
想著,便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道:“程姑娘,我家夫君喚我過去呢,還請你不要擋在路中間往旁邊挪一挪。”
程玥沒想到穆清歌會直接將這個問題大大方方的點出來,被這樣一說,臉色頓時有些僵硬,不快從眼底一閃而過,有些惱穆清歌的不知趣。
可礙於顧子衿在場,又有白洛月這個外人,也不能掉了自己的價,遂扯起一抹笑讓開道:“方才隻顧著擔心子衿,沒看到姐姐已經走了過來,姐姐可來莫要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