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兒說的悲切,還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穆清歌被這動作逗笑,“你就別倒苦水了,這次你二人辛苦,我會給你倆記功勞的。”
“姑娘不必客氣,這不過是我們分內之事罷了。”聞言,十七忙在一旁說道。
六兒倒覺得這樣的決定很是英明神武,見穆清歌這般說,笑嘻嘻的湊過去道:“姑娘打算如何給我們記功勞?”
“你想要怎麼記?”穆清歌反問道。
“那個……我想放兩天假。”六兒耳根略微有些泛紅。
“放假?”穆清歌手指一頓。
“姑娘你有所不知,六哥這是開始思春了。”十七在一旁揶揄道。
“哦?”穆清歌略微抬了抬眼角,“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有福氣啊。”
“就是您院子裏的人。”十七眨了眨眼。
“莫非……”穆清歌眼皮兀的一跳,“你若說的是我院子裏那些自發進府的丫頭的話大可不必再想了,因為她們已經被我遣散了。”
“遣散,這是為何?”六兒眼底露出一絲驚訝,激動的上前了一步。
穆清歌心知這會兒就是說人家的萬般不好六兒也是聽不進去的,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便不急不緩的抬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我不需要那麼多人服侍。”
“可是……可是鶯兒溫柔賢惠,你縱然不需要那麼多人將她一個人留下也好啊。”六兒有些急迫。
穆清歌目光一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隨即燦然一笑道:“這裏確實不需要人服侍,你要實在喜歡那姑娘,何不去城裏找個宅子將她抬回府呢,那樣豈不更好。”
“人家……人家還未曾同意要與我廝守一生呢。”六兒臉色有些窘迫。
這時十七也在一旁幫腔道:“姑娘,六兒好不容易有個心儀的女子,在咱們兄弟裏也算是頭一個開花的鐵樹,你別這樣狠心將人家拆散啊。”
穆清歌一時被說的語塞,好像她不同意院子裏多個丫頭就壞了人家的一樁姻緣一般,這名頭安在她頭上未免也太大了些。
若不是了解眼前這兩人,她免不得要好好同他們講講理的,長長的歎一口氣,穆清歌平靜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我懂,既是如此,那麼你們便去把那個什麼鶯兒找回來吧。”
她倒要看看將六兒迷的七葷八素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妙人兒。
六兒驚喜的抬起頭,“姑娘,你說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另外這幾天十七就同六兒一起休息吧,好生緩一緩。”穆清歌說道。
“多謝姑娘,我就知道姑娘善良溫和美麗動人,定不會為難於我們的。”六兒立時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無比諂媚道。
“得了,你們沒事了就下去吧。”穆清歌笑著瞪了一眼過去。
“好嘞。”六兒歡天喜地的同十七退了下去。
穆清歌垂下眼簾正琢磨著他們倆帶回來的消息時,門口忽然一暗,十七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眼前。
“那個……姑娘,方才有個事忘了說,我們回來時沿路經過一處茶棚,聽人說起苗王似乎也準備派人前往那幾座城打探情況,想來苗王並沒有打算直接放棄這邊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