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崔管家沒想到鶯兒會忽然變得這般剛烈,嚇得整個人一驚,癱坐在了地上。
鮮血在牆上濺開一朵殷紅的花朵,妖冶而詭異,鶯兒目光恨恨的盯著崔管家所在的地方,死不瞑目。
“她……她……這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要死的,這不關我的事。”崔管家嚇得語無倫次,手指顫抖的指著前邊麵色如土的說道。
穆清歌顯然也沒想到鶯兒會這樣做,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繼而冷著臉看向崔管家道:“冤有頭債有主,崔管家,以後可莫要一個人走夜路啊。”
說罷,不悅的轉過身拉起雲胡就走。
路上,雲胡看著穆清歌笑著道:“你這是對薑城主不滿走的時候故意沒有理會她將他晾在那兒吧。”
“嗯。”穆清歌點點頭,“還是你懂我,薑城主太過於看中情分,且竟然能讓情分淩駕於原則之上,倘若是這樣,我並不認為他今後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還不如早些認清他的能力不要委以重任。”
“所以你就將整個爛攤子全然丟給他叫他處理看看他的表現。”
雲胡咯咯的笑起來,“你啊,嘴上說的決然不替鶯兒報仇,可打心眼兒裏還是希望給她出氣的。”
“誰說的,我不過是看不慣崔管家那種所作所為罷了。”穆清歌彎起唇角說道。
兩人會心一笑,雲胡接著問道:“那眼下鶯兒的屍體就全然不管了嗎?”
“唉,暫時先不管吧,我還愁這件事怎麼同六兒說呢。”穆清歌愁容滿麵道:“六兒好不容易情竇初開一回,結果這剛開了沒多少,就嘩的一下被攔腰截斷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他比較好。”雲胡正色道:“畢竟這是最後一麵了,你不讓他見,他也許會怨你。”
“我知道了。”穆清歌長長的歎一口氣,兩人便朝著各自的住處走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顧子衿還在看著那些書信,昏黃的燭光搖曳,將他分明的輪廓映在案前,見她回去,將手中的筆放下道:“回來了?”
“嗯。”穆清歌疲憊的走了進去,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忽然突發奇想道:“要不你去給六兒說這件事吧,畢竟都是男子,可能說起來會更好一些。”
說完,又自己否決道:“算了,還是等明天我自己去吧。”
顧子衿將她拉入懷中,聲音帶著寵溺道:“你不必有壓力,實話實說便好。”
“我知道。”穆清歌笑了笑。
夜色靜謐安寧,今夜的城主府卻不甚安寧,另一邊,薑城主在穆清歌同雲胡走後再次一巴掌甩在了崔管家的臉上,“你糊塗啊。”
說罷,高聲道:“來人,先把他押入牢中,待明日一早,將他的夫人傳來問話。”
“是!”侍衛恭敬的答道。
“等等。”
就在侍衛押著崔管家要走的時候,薑城主忽然叫住道:“另外再叫幾個人找一副棺材來將鶯兒的屍體放好,設個靈堂,掛些喪布起來。”
“城主!城主!我不要去牢裏,求求您開恩饒了小人這一次吧。”崔管家趁機掙開侍衛重新跪到了薑城主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