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熏然先生,對於呂寒小姐的指控,您有什麼要解釋的麼?”記者們顯然也被今天這不斷的反轉給嚇到了,可看陸熏然絲毫不慌的樣子,又覺得之後會有什麼好戲。
“我倒是不知道呂寒小姐如此巧舌如簧。”陸熏然並沒有對呂寒剛才的指控做出任何的解釋,因為在他看來,他根本不必對這些事情做出解釋。
以陸熏然的為人,這種莫名其妙的指控他隻會當成是一場笑話,如果他在意了這些事情,反倒會讓人覺得是在欲蓋彌彰。
就在情形一度陷入僵局的情況下,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她一開口自然吸引了在座眾人的視線,“你當然不知道她巧舌如簧,因為你也是今天才認識她而已。”
“彭家大小姐,她怎麼來了?”記者們又開始紛紛三五成群地討論起來,看來今天這場戲的確稱得上是年度最佳大戲了,最起碼能夠承包江城人民一年的飯後談資。
“這位記者朋友,勳德集團宣布和彭氏集團的聯姻,我作為其中一個當事人,出現在這裏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麼?”
彭姍姍穿著一身香奈兒這一季新出的裙裝,手上拎著被無數ins紅人都推過的YSL流蘇包,冷笑著向著主席台走去,路過那個多話的記者身邊的時候,她也沒有正眼看她,隻是斜睨著嘲諷,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被她那麼一看,才剛入行沒多久的小記者頓時低下了頭去,也是被彭家大小姐的囂張跋扈所懾。
“今天我來,就是來證明這位呂寒小姐是滿嘴的謊話。”彭姍姍站上了主席台,將手機裏的那張照片當著在座諸位記者的麵直接投映到了大屏幕上。
陸炘程在彭姍姍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大勢已去,所以他都不用轉頭去看大屏幕,就知道彭姍姍投影出的是哪張照片。
一時之間全場嘩然。
“我……”呂寒臉色蒼白,站在一旁,蠕動著嘴唇還想說什麼。
彭姍姍卻打斷了她想要開口說出來的話,說:“呂寒小姐是不是還想說這是受了陸熏然先生的指示接近陸炘程?”
台下的記者們更加麵麵相覷,攝影記者們瘋狂地拍攝著投映在屏幕上的豔照,有了這樣的證據,看來陸家二房的這位陸炘程少爺是翻身無望了。
“那麼這兩份文件你又如何解釋呢?”
彭姍姍繼續從包裏掏出文件投影到大屏幕上,一張是孕檢報告單,而另一張是流產同意書,報告上的信息清清楚楚,呂寒的確懷孕過,而且還把孩子流掉了。
所以她現在才能在這裏光明正大地說自己沒有懷孕。
“彭姍姍又是怎麼拿到這些文件的?”台下有一個男記者坐在《八卦周刊》的女記者身邊,壓低了聲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就在滿場的記者們震驚於彭姍姍拿出來的這些文件時,就隻有他注意到了文件來源的合法性。
照理說,這些文件都由醫院保管,私人是無法調看的,可彭姍姍不光看了,甚至還把這些文件給帶到了這裏公諸於眾。
“如果你不想丟掉飯碗就裝作不知道吧。”《八卦周刊》的女記者顯然入行的時間更久一點,對這個圈子裏的事情了如指掌。像她之前那樣問陸熏然的問題雖然尖銳,但並不是回答不了的問題。
如果一旦問了彭姍姍關於文件的來源,彭姍姍是不是會回答這個問題另說,等記者招待會結束之後這個沒有眼力見的記者肯定就會收到辭退通知了。
“事情的真相顯而易見,這一切都是陸炘程策劃的,現在還要對陸熏然反咬一口。”彭姍姍站在台子上,盛氣淩人地看著台下麵無表情的陸炘程。
陸炘程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原本就覺得彭姍姍之前特地打電話通知他關於今天記者招待會的內容便有些奇怪,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彭姍姍不過是想借這次機會,將他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樣,她既能夠成為勳德集團的總裁夫人,也不用再擔心他會回來重新和陸熏然搶勳德集團的總裁之位。
一箭雙雕,真不愧是彭振海的女兒,彭家的大小姐。
隻是不知道,呂寒這個女人,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彭姍姍,你這個賤人,這一切明明都是……”呂寒看到了陸炘程的麵如死灰,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心裏的痛苦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