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炘遙怕被陸謹言和陸熏然看出破綻,於是找了個要回去做檢查的借口,低著頭立刻離開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沒有將當初陸炘程所做的事情說出口,明明因為這件事情她那麼地討厭這個哥哥,可是臨到這種關鍵時刻,陸炘遙還是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陸炘遙到底還是把陸炘程當做自己的親哥哥,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陸炘遙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原本想坐在床上好好地想一想,沒想到她才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江小雅。
“小雅姐姐?”陸炘遙頗有些吃驚,她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江小雅。
江小雅看到陸炘程回來,微笑著站起來,說:“我聽說你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你,手上的傷都沒好,那天幹什麼還要衝過去。”
江小雅拉過陸炘遙的右手,看著它被繃帶纏地嚴嚴實實,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陸炘遙笑了笑,說:“孩子們都在呢,再說還有那麼多的圍觀群眾,我要是不上去攔著,指不定報紙得把勳德集團寫地多難看,這年頭的媒體我們都已經控製不了了。”
江小雅知道陸炘遙說的都是玩笑話,哪有陸家控製不了的媒體。她隻是怕孩子們受到驚嚇。
“小雅姐姐你坐吧,等了很久了吧?”陸炘遙請江小雅坐下。
雖說陸熏然和江小雅現在的關係很微妙,但是陸炘遙和江小雅相處卻沒有任何的問題。
大概這就是女人之間奇怪的友誼。
“護士說你去見陸先生,我就想著在這裏等你回來。”江小雅在說到“陸先生”的時候,眼神難以掩飾地黯了黯。
陸炘遙看到江小雅黯然神傷,於是說:“我隻是去了美國那麼幾天,你們之間的關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等著江小雅和她說實話。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很多事情陸炘遙都不知道,但是陸熏然的心,她這個做小妹的倒是摸地一清二楚。
“沒有什麼事情,他要和彭姍姍訂婚了,甚至連梓浩都不要了,就是這樣。”江小雅的神色微微地冷了下來,說道。
陸炘遙伸出手去抓著江小雅的手,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說:“梓浩跟在陸熏然的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怎麼會說不要就不要呢?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隱情。”
就像陸炘遙相信當初江小雅拋棄陸梓浩是有隱情一樣,這一次陸熏然做出這樣的選擇定然也是有隱情的。
隻是陸炘遙不知道江小雅的隱情,可對於陸熏然的隱情卻是一清二楚。
她看著江小雅不說話,於是繼續說了下去,“當初我看著熏然哥哥和你的關係那麼好,我以為你們兩個會結婚的。”
陸炘遙第一次知道那個和陸熏然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就是當年的江小雅時,說不吃驚肯定是不現實的,可是看著這個江小雅跟記憶中認知的江小雅又不是同一種人時,她的這種吃驚慢慢地就轉變成了對於他們兩人的祝福。
陸炘遙或許是陸家唯一一個真心地希望陸熏然能夠和江小雅好好地在一起的人。
“你應該知道陸炘程吧,就是我那個同胞哥哥。”
陸炘遙看著江小雅猶豫而沉默的樣子,索性下了決心要幫陸熏然一把。
陸熏然和彭姍姍絕對不可能是真的訂婚,就算彭姍姍想要綁住陸熏然,可陸熏然既然有本事那麼多年安穩地坐在勳德集團總裁的位置上,就一定有能力能夠解決彭姍姍的問題。
如果到時候,江小雅已經對陸熏然失去了信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陸炘遙提起的陸炘程,江小雅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你也應該知道,當初你會出事,也是我那位哥哥的手筆。”
陸炘遙的神情很嚴肅,她第一次從李維那裏知道陸炘程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時,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她不知道陸炘程到了什麼地步才會收手,難道他一定要等到坐到勳德集團的總裁之位上,才能稍稍地收斂一些麼?
江小雅又點了點頭。
“因為爺爺生了兩個兒子,所以陸家這兩代的孩子一直都在爭權,當初我父親輸給了大伯,可父親是絕對不會甘心的,所以在哥哥出生之後,父親就從小教育他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輸給熏然哥哥。”陸炘遙說起這些事情時也有些唏噓,還是慶幸自己是個女孩子,所以沒有遭遇哥哥曾經遭遇的那些事情。
或許這麼多年,就是因為心裏的這一份小小的愧疚,所以她才一直都保管著那個秘密,沒有輕易宣之於口。
“陸炘程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恐怕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小雅姐姐,他並沒有傷害你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