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尹疏培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回了茶桌前,看著那個男人還在回味著餘韻,頗有些不耐煩地說:“簡安東,你怎麼沒有告訴我陸炘程也會來青城,我安排了這麼久的計劃眼看著就要成功了?!”
她說話的時候不但不耐煩,更有濃重的不甘心。
簡安東湊上來在她的臉頰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頗有些討饒地道,“陸炘程會出現實在是純屬意外,不過你不要擔心,江城雖然是他陸家的,可是到了青城,就隻有看我簡安東臉色的份兒!”
尹疏培冷笑著一把打掉了他不安分的手,說:“你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好過,你也別想著好過。”
簡安東笑眯眯地依舊沒有放棄伸手去撫摸尹疏培,這一次,他的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頗有些感慨地說:“我和你做了這麼多次,次次都沒有帶套,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懷上我的孩子,我還真是期待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尹疏培強忍著心中的厭惡,這一次沒有再打掉他的手,雖然他的每一次碰觸都讓尹疏培有一種全身都是蟲子在爬的惡心感。
簡安東還想讓她幫他生孩子?
尹疏培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她當然知道簡安東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可是尹疏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有簡安東的孩子的,所以,每一次完事之後她回到家都例行吞下了避孕藥。
“小寶貝,你放心,陸家的那個小兔崽子不能把你怎麼樣?!”簡安東看尹疏培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她還是擔心陸炘程的到來對她一直以來的複仇計劃會有什麼影響,可在簡安東看來,陸炘程那個小子根本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最近這段時間風聲太緊,你就去我送你的那套房子裏住幾天,暫時避一避,等我解決了那些事情之後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地繼續做你的事情了。”簡安東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漸漸上移,尹疏培並沒有拒絕。
她輕聲說:“那你現在送我過去吧。”
這樣的話等於是一場邀約,簡安東自然樂得答應。
就在他們離開那間包廂的時候,尹疏培下意識地往旁邊的走廊看了一眼,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一個多年沒見的人,可再等她定睛一看,卻又並沒有什麼人在那裏,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什麼錯覺,搖搖頭,便跟著簡安東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從走廊的拐角處轉了出來,看著尹疏培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就在簡安東覺得陸炘程不足為患的時候,陸家的這位少爺已經做出了反擊。其實這個餿主意本來就是祝以寧提出來的,如果不是為了完成這件事,祝以寧也不會硬拉著陸炘程過來青城。
“陸先生,簡家在青城的勢力不容小覷,我們僅僅是將這些證據發到市裏或許並不能徹底地打倒簡家。”李維在聽過陸炘程的計劃之後,直覺這雖然是個餿主意但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計劃,但是要實施起來似乎還是有一點難度。
“市裏壓不住,還有省裏。”陸炘程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在將簡家的東單集團偷稅漏稅的證據發給市裏有關部門的同時順便也往省裏發了一份,從上而下的壓力,才能讓這些人好好地工作,徹底地把東單集團清查一遍。
“不過這樣,會不會影響到我們自己,如果簡家反咬一口,說我們的賬目也不幹淨怎麼辦?”趙經理皺著眉頭,現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一家公司能保證自己的賬目是絕對幹淨的。
“那就靠各位想辦法把賬目做平了,我又不是學這個的。”陸炘程聳聳肩,表示自己並不負責這一塊的內容。
李維拍了拍趙經理的肩膀,安慰道,“我會聯係一下陸總,總公司應該會全力協助,你不要擔心。”
趙經理聽李維這樣說,終於稍稍安心了一些。做這青城分公司的負責人,趙經理覺得自己的壽命估計都減了好幾年。
“趙經理,從明天開始,還是希望你能夠派一些人在祝以寧外出的時候隨行保護。”陸炘程闔上筆記本,忽然想到了這個重要的問題,便吩咐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話,讓李維覺得陸炘程對祝以寧似乎真的是另眼相看。以前的陸炘程怕是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安危,隻追求自己的利益。
正說著,祝以寧已經大大咧咧地推開臨時辦公室的門,拿路上被分發的小廣告當扇子,給自己降溫。
現在已是夏秋之交,一直坐在辦公室裏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熱意,祝以寧怕是在外麵時間跑得太長了,所以才會覺得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