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幼安抵達青城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而祝以寧這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到酒店裏,陸炘程隱隱開始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就算祝以寧在外麵胡鬧,但是身邊沒有手機以她的個性就算跟他賭氣,也會回來拿了手機再繼續賭氣,怎麼可能這麼長的時間都不出現。
“丫頭人呢?”楊幼安下了飛機之後又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又是陸炘程。楊幼安便覺得自己心裏的那一點不祥的預感正在漸漸地擴大。
“我已經報警了,但是警局受理必須要超過48個小時。”陸炘程坐在祝以寧的房間裏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亂了,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樣才能找到祝以寧。
“陸炘程,這丫頭這麼大一個人,你也能把她弄丟了麼?!”楊幼安看到陸炘程的時候,恨不得一拳就向他臉上招呼過去,但是看在祝以寧喜歡他的份上,生生地忍住了。
“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她會手機都不拿就跑出去?”楊幼安覺得祝以寧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肯定是陸炘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會讓祝以寧一時之間受了刺激就這麼跑了出去。
陸炘程想起自己之前和祝以寧說的那些話,忽然之間無比地後悔,他從來沒想過那些話會讓祝以寧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以為祝以寧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的,就算被他拒絕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所以他想著要把事情一次性都和祝以寧說清楚。
可若是這樣的結果,他寧可那個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說。
“算了,現在再追究這些也沒什麼意義,要是那丫頭出了什麼事情,陸炘程,我不會放過你的。”楊幼安雖然才到青城,但是他畢竟是青城人,在青城也有房有車,從助手那裏拿了車鑰匙便立刻要開車出去找人。
陸炘程被楊幼安訓了一頓之後腦子似乎終於清醒了一些。
他知道現在不是懊悔的時候,一定要先把祝以寧找到。
他打開筆記本,開始用尋找尹疏培時相同的方法去尋找祝以寧。
她才來青城不過一周的時間,如果要算仇家應該就隻有簡家一家,雖說現在東單集團元氣大傷,但是簡家在青城的勢力盤根錯節,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連根拔除的。
於是,他隻能通過查簡安東的出行路線來分析祝以寧有可能在的地方。
楊幼安正開著車如陸炘程那樣滿城市找人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的心念一動,迅速地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立即想起了祝以寧的聲音,她說:“你快來青城救我,我被幾個不知好歹的家夥一直追著,煩死了。”
“我就在青城,你在哪裏?”楊幼安原本懸著的一顆心陡然就放了下來,說,“我告訴陸炘程一聲,那家夥找了你一天,擔心死你了。”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祝以寧急切地連著說了好幾聲“不要”。
這下可把楊幼安給鬧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就在老地方等你,有事見麵再說。”說完這句話,祝以寧就掛斷了電話。
楊幼安雖然不知道祝以寧這鬧得又是哪出,但是既然她說不能告訴陸炘程,那楊幼安隻能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了。
祝以寧所說的老地方,正是她小時候和父親一起來青城旅遊的時候,楊幼安帶他們去過的地方,城西西山的山頂。
也不知道這丫頭明明被人追著還要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楊幼安接到了陸炘程的電話,陸炘程說:“我分析了一下簡安東的出行路線,他現在就在城西西山,那裏可能有他的房產,但是我沒能查到具體的信息,我現在就開車先去那裏看看。”
他話說得很急,楊幼安也是很努力才忍住了想要告訴他祝以寧下落的衝動。
既然他也查到了西山,那總是能夠碰的上麵的。
於是,楊幼安說:“我現在就過去。”
其實楊幼安這話說得不急不緩的,一點都不像剛才找不到祝以寧時的那一種急切,可陸炘程這個時候一顆心全係在找到祝以寧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楊幼安的不對勁。
楊幼安所在的地方離城西並不遠,西山也並不高,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座小土堆。他才爬了二十分鍾就已經到了山頂,結果一到山頂就看到祝以寧這丫頭正跟幾個大漢打得不可開交。
看來這些人應該就是祝以寧口中所說的那些追著她的討厭鬼。
“師兄,還不幫忙!”祝以寧顯然是打地有些久了還不能夠解決掉這些人而顯得有些心煩意亂,進退攻守間身形漸漸有些亂了,身上挨了不少的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