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餐廳裏耽擱的時間有些長,所以陸炘遙一行人抵達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雖說已到了十點,但是都市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陸炘遙從來不是什麼乖乖女,因為是在美國讀的高中,所以早就習慣往酒吧跑,倒是祝以寧從未涉足過這樣地方,不但有些好奇還覺得有些害怕。
她牢牢地牽著陸炘程的手,就怕自己在熙熙攘攘的酒吧裏和陸家的兄妹走散。
陸炘程看了祝以寧一眼,卻並沒有抽出自己的手,甚至在收回目光之後,在祝以寧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偷偷上揚。
他牽著祝以寧的手,跟在陸炘遙的身後。
“來杯血腥瑪麗。”陸炘遙一到酒吧倒是不急著找人,一找到吧台便對著酒保點了酒,然後在吧椅上坐了下來。
“她不是來找人的麼?”祝以寧對陸炘遙的行為十分地不解,向陸炘程投去疑惑的目光。
陸炘程也不是很懂自己這個妹妹,但是既然陸炘遙這麼做了,他們兩個陪著來的當然也得陪著。
“這杯算是我請她的。”陸炘遙朝著祝以寧伸出手,然後給酒保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把那杯血腥瑪麗放到祝以寧的麵前。
祝以寧好奇地看了看這杯酒的眼色,覺得還挺好看的,當即便想拿起來喝一口,不料,橫刺裏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攔住了她想要喝酒的動作。
“她不能喝!”陸炘程拿過那杯“血腥瑪麗”又放回了陸炘遙的麵前,嫌棄地說,“你要喝就自己喝,別帶著她一起,這丫頭酒量差酒品又差,到時候我又得照顧她。”
聽陸炘程這麼說,看來是和祝以寧在一起喝過酒了,否則他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陸炘遙笑了笑,沒有再逗祝以寧的意思,還真的就按哥哥說的把酒拿了過來,然後一仰脖,整杯酒就被她一氣兒喝了下去。
“陸炘遙,你發什麼瘋。”陸炘程從來沒看過陸炘遙這個喝酒的架勢,就算她繼承了陸家人酒量好的特質,但是這麼喝下去,萬一也喝醉了可怎麼辦。
“小哥,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簡北亭的?”陸炘遙並沒有去理會陸炘程,而是對著酒保招了招手,然後語帶輕佻地問了這個問題。
“有是有,樂隊的表演才剛剛結束了一場,現在他應該正在休息室休息,這位小姐找他有事兒麼?”酒保看陸炘遙這架勢定然是出身富貴人家,或許之前和簡家少爺也是朋友,今天特地過來他工作的地方看看他。
“讓他出來陪我喝酒。”
此話一出,連帶著陸炘程都愣了,這孩子不是到這裏來找回簡北亭的麼,現在怎麼還說出這種話來了。
以他對簡北亭那麼點小小的了解,陸炘遙這樣做恐怕那位簡家少爺不會有多高興。
“小遙,你別鬧了。”陸炘程不知道陸炘遙到底是哪根筋兒搭錯了,剛才還在餐廳裏因為有人說簡北亭的閑話而生氣,現在怎麼就有點要揭簡北亭傷疤的感覺。
“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叫!”陸炘遙沒有理陸炘程,而是對著酒保吼了一句。
然而,陸炘遙這樣的行為酒吧自然是不歡迎的。酒保伸手按了一下櫃台下麵的按鈕,來的人自然不會是簡北亭,而是酒吧裏的所謂“保安”。
“這位小姐,如果你是來鬧事的,我還是勸你趕緊離開地好。”酒吧的經理聽到說後下報告說一樓大廳有人鬧事便立即下來處理,萬萬沒想到鬧事的居然是個看上去文文氣氣的小姑娘。
“我不是來鬧事的,我就是來找簡北亭的。”陸炘遙坐在吧椅上紋絲不動,就算周圍圍了一圈拿著棍子的黑衣大漢。
陸炘程有些無語,看來今天陸炘遙是鐵了心要鬧出點什麼事情來了。
祝以寧躲在陸炘程的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她還從來沒想過原來陸家的大小姐驕橫跋扈起來會是這個樣子。
“經理,這位小姐點名要簡少爺陪她喝酒。”酒保走到經理的身邊,低聲報告。
然而這一句話還是被陸炘遙聽見了,尤其是那一聲“簡少爺”,陸炘遙語帶嘲諷,說:“沒想到現在還有人稱他一聲‘少爺’。”
祝以寧拽了拽陸炘程的袖子,全然沒想到陸炘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湊近陸炘程的耳邊問道,“你妹妹是不是瘋了呀,怎麼在這裏說這種話?”
陸炘程對於妹妹這一種看著有些精分的狀態,隻能搖搖頭,表示自己實在是無力去管。
“這位小姐,在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還是請你離開我們酒吧吧,簡少爺不是你能侮辱的人。”酒吧經理走到陸炘遙的麵前,想要把她從吧椅上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