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寧也抱著茶杯坐在客廳的另一邊,她並不想聽到那一對姐弟的談話內容,但是很可惜的是蘇衡丸談話的聲音夠響,即便祝以寧不想聽到,那些話還是進入了她的耳朵裏。
自從那天陸炘遙的婚禮之後,陸炘程就被叫回了陸家老宅,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再聯係她,更加沒有出現在她所能夠見到的範圍之內,她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今天蘇衡丸突然的拜訪更加讓她的心裏隱隱地不安。
“姐姐,如果想要保住你母親生前留下的那一座度假村,最好還是乖乖地按照父親所說的去做。”蘇衡丸挑眉撂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起身就準備離開。
蘇衡姝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了一笑,說:“你們以為你們能夠拿這種事情威脅我?”
蘇衡丸倒是也沒把姐姐的話放在心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祝以寧,倒是難得還對她說了一句話,他說:“我知道你勾搭上陸炘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很可惜,陸炘程終歸還是我姐姐的。”
祝以寧愣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還是自顧自地喝著自己杯子裏的東西。
與此同時,陸家老宅裏正在上演著另外一場衝突。
陸炘遙和簡北亭都已經去集團上班,獨獨留下陸炘程一人麵對陸家的兩位老人,自從他們把陸熏然當做是共同的敵人之後,兩人的關係莫名地就拉近了很多,陸炘程對於這一種情誼隻能報以冷笑。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不會和蘇衡姝訂婚的,同樣,你們也別想著讓蘇衡姝乖乖聽你們的擺布。”陸炘程站在自己的父親和大伯之前,明知這樣的爭吵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但還是要把這件事情講清楚。
“陸炘程,你從小就在陸家長大,怎麼還是那麼天真?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你以為婚姻大事是你自己能掌控的麼?”陸慎行搖著頭,再一次把自己的態度重申了一遍。
這幾天的時間裏,這樣的對話也已經進行了不下十次。
陸炘程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大伯,的確,他們的婚姻都沒有掌握我在自己的手上,就連陸炘遙雖然已經和簡北亭結婚了,但如果陸炘遙沒有站在陸家這一邊和陸熏然為敵,恐怕這一次的婚禮也沒有那麼地順利。
“正是因為你們的婚姻都不能由自己掌控,難道就要一手操控我的婚姻麼?”陸炘程之前之所以在男女感情上的事情會那麼地叛逆,不過就是因為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受到家裏的操控而已,但是現在當他終於找到了那一個或許可以攜手一生的女人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管過他的父親居然在這種事情上要開始扮演起這樣的角色來。
“你這是說地什麼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那個女人是誰,不就是一直跟在楊幼安和陸熏然身邊的那個姓祝的丫頭麼?她能夠給你帶來什麼?你以為到最後陸熏然會放過你這個陸家的親生兒子麼?”陸慎行顯然更為生氣了,拍著桌子對著自己兒子怒吼。
“這是什麼意思?”陸炘程皺著眉,敏銳地察覺到了父親剛才的這句話裏的另一層意思。
雖然陸熏然不是陸家親子的事情人盡皆知,但這並不能成為陸熏然最終要毀滅陸家的目的,這背後一定還隱藏著其他的什麼東西。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把真相都告訴你了。”陸謹言搖搖頭,歎了口氣,對著陸慎行微微點了點頭。
“什麼真相?”陸炘程隱隱有一種感覺,他即將知道的這件事情將再一次改變如今的勢力格局,或許是因為父親最開始說的那句話,讓他覺得即將得知的這一個所謂真相將會是另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陸熏然不是陸家親子的這件事情,我想你早就已經知道了。”陸謹言意有所指,陸炘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間比大多數人都早,否則他也不會利用這件事情害死了陸景泰。
陸炘程一想到這件事情,眼神明顯暗了暗,事情發展到現在,他顯然也開始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陸謹言看到了他的反應卻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了下去,“我也是前幾年才知道,陸熏然的親生父母是因為勳德集團才過世的、”
“怎麼可能?”陸炘程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勳德集團一開始的發展的確是野蠻而又血腥的,在這個圈子裏有許許多多的人因為勳德集團而走向了末路,所有可能成為集團仇人的勢力,集團個個都斬草除根不留情麵,就是怕過個幾十年之後勳德集團遭逢大難,但是沒想到,在這樣鐵血的手腕之下,最終卻還是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