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江城最為傳奇的一個男人,所有的人紛紛都向陸熏然投去了好奇而驚訝的目光,然而陸熏然絲毫不為所動,他拍了拍陸梓浩和江蓓蓓的肩膀,說:“到你們了,去玩兒吧。”
工作人員到此時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兩個孩子請上了跳樓機,然後給他們係上安全帶。
陸梓浩看著原本跟自己一起排著隊的那些孩子被父母一個個攔著不讓上機子,覺得如果他們不一起上來的話,那麼自己和剛才的那些孩子又有什麼區別,於是他和江蓓蓓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招手讓下麵那些怯生生的孩子也坐上來。
江小雅笑眯眯地看著自家兩個孩子終於算是領悟了他們這一次這麼做的用意。陸熏然也笑了,攬著江小雅的肩,看著兩個孩子和其他的那些孩子們一起玩得開心的樣子。
而剛才那幫人顯然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因為不知道陸熏然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中有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對陸熏然說話的聲音都比剛才客氣了很多,說:“陸先生,剛才不知是您家的少爺和小姐,言語之間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然而,陸熏然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自家的兩個孩子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到底講了些什麼,於是那一堆人就顯得更為緊張,他們雖然覺得自己是有錢人,但是他們家裏的錢跟陸熏然家裏的比起來,顯然是不夠看的,可能連一個零頭都沒有。
對於他們這樣的行為,一旁圍觀的家長們顯然都嗤之以鼻。
陸熏然和江小雅當然不會去管他們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們隻知道要一直看著兩個孩子,等到他們從跳樓機上蹦蹦跳跳下來的時候,江小雅拿出紙巾擦了擦孩子們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說:“玩夠了麼?”
因為跳樓機對於孩子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刺激的玩具兒,不管陸梓浩平時裝得有多麼小大人的樣子,這個時候也還是兩眼都在放著光,但是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他堅持要繼續玩下去的話,那麼後麵排著隊的那些孩子就要再多排一段時間的隊伍,陸梓浩對排隊的痛苦感同身受,於是他堅定地對著父母搖了搖頭。
江小雅笑了笑,然後和陸熏然對視了一眼,便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他們獨獨留下了剛才的那一幫人還在內心猜測陸熏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對他們動手,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事情對於陸熏然來說根本連放在心上的資格都沒有。
從人山人海的跳樓機區域出來,陸熏然和江小雅就帶著孩子們坐在一邊的休息處休息,雖然這一次說是帶著孩子們來遊樂園裏玩個痛快,但是周末人實在是太多,他們耗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也不過才玩了跳樓機這一個項目而已。
不過,江小雅還是很高興的,至少陸梓浩正在逐漸改變他的小少爺脾氣。
“媽媽,我餓了,想吃飯。”陸梓浩休息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地叫。
江蓓蓓掩嘴偷笑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她的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來。陸梓浩原本還在氣憤江蓓蓓又在笑話自己,借這個機會他倒是毫不掩飾地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
江小雅笑著安撫了一下孩子們的情緒,說:“等爸爸打完電話回來我們就去吃飯。”
就在剛才,陸熏然接到了鮑威爾自日本打來的電話,神色一凝,然後便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江小雅當然知道鮑威爾現在在日本做什麼,這一次的電話恐怕也還是和蘇衡姝有關。
“陸先生,祝以寧沒有調查出蘇小姐和藍宇集團海外投資部的經理藍野秦先生是舊識,而且關係相當地不一般。”鮑威爾公式化的冰冷的聲音在電話的那一端響起。
陸熏然倒是皺了皺眉頭,大概也是沒想到蘇衡姝居然和藍野秦也有關係。那麼這樣一來,藍宇集團的所謂合作的誠意便更加地撲朔迷離,恐怕這位藍野秦經理早就盯上了蘇衡姝的母親留下來的那一片產業,而藍宇集團的那幫老頭子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順便還賣了陸熏然一個好處。
“我會再讓祝以寧去查他們的過去,如果確定了蘇衡姝在日本並不會出什麼事情,就回江城來吧,陸家最近可能盯上了祝以寧。”陸熏然如此和鮑威爾交代著。
雖然陸家盯上祝以寧這一件事情他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祝以寧是國際刑警出身,她的直覺總不會出什麼問題,聽她說早上晨跑的時候發現有幾個行蹤詭異的人一直都在跟著她,就連事務所的周圍都多停了許多輛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