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衡姝抵達紐約的時候卻出乎意料地接到了祝以寧的電話說自己不能夠去接她了,就在蘇衡姝想著要問理由的時候,祝以寧就急急忙忙地掛斷了電話。
蘇衡姝就這麼一頭霧水地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機場,卻沒想到在機場大廳見到了一個她以為在這種時候絕對不會見到的人——藍野秦。
“你怎麼在這裏?”蘇衡姝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快步走過去,問他。
藍野秦顯然就是在等蘇衡姝,他自然地接過了蘇衡姝手中的行李箱,牽住了她的手,說:“有人告訴我你今天到紐約。”
蘇衡姝的眼珠子轉了轉,知道這所謂的“某人”肯定逃不過梓華集團那幾個人的範圍,看著藍野秦牽著自己的手,居然心中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以前蘇衡姝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藍野秦了,然而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其實她當初對藍野秦的那些憎恨早就已經消失殆盡了,在看到日本的那張照片的時候,蘇衡姝終於明白了藍野秦的心意。
其實一直以來藍野秦的心意都表現的十分明顯,隻是蘇衡姝不願往那方向去想就對了。
“藍經理,小女子初來乍到,以後就要靠你多多幫襯了!”蘇衡姝也反握住了藍野秦的手。
他們兩個人跌跌撞撞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因為葛望舒而把一切的誤會都弄得清清楚楚,以前蘇衡姝總是覺得自己的這一輩子或許就是這個樣子了。
曾經楊幼安不止一次地問過她,既然在陸熏然的身邊做一個秘書那麼安穩,為什麼不想著找一個人一起過日子,那時的蘇衡姝隻是笑笑推脫說在陸熏然的手底下做事哪裏還有什麼找男朋友的機會,但其實隻有蘇衡姝自己一個人清楚,不過是她還沒有能夠從藍野秦這件事情的影響中走出來而已。
如今時過境遷,終歸還是他站在了她的身邊。
“你知道祝以寧和陸炘程最近在查什麼案子麼?說好了來接我的結果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不來了。”蘇衡姝一邊往外走,一邊好奇地問著藍野秦。
以藍野秦如今在藍宇集團裏的地位,蘇衡姝相信他定然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藍野秦牽著蘇衡姝的手走到了自己的車子旁,一聲不吭地打開了後備箱把她的行李放了進去,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蘇衡姝一把抓住了想要去開車門的藍野秦的手,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他不會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剛才我問過陸炘程,可能是陸炘遙出了事。”藍野秦回想起自己剛才給陸炘程打電話讓他不要去接蘇衡姝的時候,電話那端傳來的簡北亭撕心裂肺的怒吼的聲音,藍野秦到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心有餘悸。
“陸家的大小姐能出什麼事情?”蘇衡姝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她看來,陸炘遙任性妄為了這麼多年,就算是真的會出事恐怕也是自己搞出來的事情。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陸炘遙畢竟是陸炘程的親妹妹,所以這話還是不要在他麵前說的好。”藍野秦抓著蘇衡姝的手把她按進了副駕駛室內坐好,然後自己繞到另一邊做進去,發動了車子。
所以,此時的蘇衡姝尚不知道,就在同一座城市的某一座雕像旁,有一個女人的屍體正被綁在那裏,而那具屍體的周圍,如今正拉著好大一圈的黃色警戒線。
“簡北亭,你冷靜一點,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她就是陸炘遙。”祝以寧一邊忙著指揮自己的手下把簡北亭拉出警戒線的範圍,一邊還得防著一旁的陸炘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現在他們可以知道的是,陸炘遙是在那個變態殺人狂的手上,但是現在日子才過去了三天,按照他們之前得出的結論來看,那人絕對不會這麼快就殺害陸炘遙。
然而祝以寧也知道凡事都有意外的道理。
“讓我進去!”簡北亭顯然並不甘心就這麼站在警戒線外圍看著裏麵的情況。
法醫正在對屍體進行初步的檢查,可是就連簡北亭都能夠看得到,屍體的麵貌已經完全損毀,就好像是被人拿刀子狠狠地戳了好幾刀一樣,麵目全非,任誰都認不出來她到底是誰。
“情況怎麼樣?”祝以寧讓自己的手下一定要製住簡北亭,自己走到法醫旁邊詢問情況。
陸炘程就那麼抱著電腦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祝以寧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站在祝以寧的立場上來說,當然不希望這具屍體就是陸炘遙,如果陸炘遙真的出了事,恐怕簡北亭和陸炘程兩個人都不會消停,對於如今他們所麵對的這個變態殺手來說,冷靜和理智才是他們最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