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消息了,他們現在要從省道離開江城市,我馬上讓他們出發去截人,你就在這裏,好好看著那些監控,一定要盡快找到他們的下落!”鮑威爾在接了一個神秘的電話之後,一邊迅速地拿起了扔在沙發上的大衣,一邊這樣對著陸炘程吩咐道。
陸炘程眉頭一皺,十指立刻在鍵盤上飛舞起來。他還從來沒有一次覺得這樣地緊張,如果祝以寧和黎智安都在那些人的手上,一旦她們被帶離江城,那麼再想要找回她們就是天方夜譚一樣。
“追蹤這個號碼的位置。”在出門之前,鮑威爾把一張寫著號碼的便利貼放在了陸炘程的電腦旁。
“這是誰的號碼?”陸炘程低頭瞥了一眼,並沒有立刻動手。
鮑威爾的眼神閃了一下,說道:“是自己人。”
說完,他便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陸炘程也不再猶豫,立刻就開始拿著這個號碼定位起來。
就在省道即將上演一場飛車大戰的時候,勳德集團旗下的勳德酒店宴會一號大廳同樣熱鬧非凡。
江城所有的金融記者都聚在了一起,主持人站在主席台上正做著場麵上的一些寒暄的話,而勳德酒店保安部的人卻一直在這個宴會廳裏進進出出,神色焦急,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主持人雖然看上去十分鎮定地炒熱著現場的氣氛,但是他背後的衣服儼然已經完全被汗浸濕,被主席台擋住的雙腿也在微微地顫抖,畢竟今天出現的狀況完全在狀況之外,他已經拖了將近二十分鍾的時間,可是現在那個原本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電子科技界新貴依舊沒有出現。
“人找到了沒有?”站在主席台一側的勳德集團酒店經理壓低了聲音問剛剛小跑著進來的保安部經理,雖然裝作十分鎮定的樣子,可是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保安部經理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好了是今天早上四點的飛機抵達江城,可是他們在機場從三點等到了八點,還是不見人影,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據航班上的工作人員說,根本就沒有在航班上看到過遲封寒,意思也就是他就沒有在這架飛機上,可矽穀那邊卻斬釘截鐵地說遲封寒已經回國,今天這場記者招待會的排場這麼大,要是就這麼開天窗的話,他們勳德集團的臉往哪兒擱?
這要是被新總裁知道了,說不定新官上任就要拿他這個辦事不力的保安部經理開刀。
當然,此時的酒店經理內心的想法也是如此。
“聽說遲封寒本來就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就算是在美國,也幾乎不接受記者的采訪,這一次回國一下子答應搞這麼大的陣仗,我們就應該仔細考慮一下才對,怎麼能就這麼簡單地通過了呢?搞得我們自己那麼下不了台。”酒店經理對勳德集團高層的決策特別地有意見,可人家畢竟是高層,這話也就隻能這樣私底下說說而已。
“主持人,遲封寒到底什麼時候來?這可已經比原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了!”下麵的記者早就不想一直看這個主持人在上麵耍猴戲了,他們今天到這裏來,是為了采訪遲封寒的,是想要拿到這一位電子科技界新貴的第一手采訪資料,誰都想知道這個一直在美國工作的神秘人士為什麼會突然選擇歸國。
可是,遲封寒遲遲沒有出現。
“遲先生因為身體不適,所以下了飛機之後就由我們送到了機場先接受治療,會晚一點過來,請各位耐心等待。”主持人再一次重複了這樣的說辭,畢竟這是官方給的緊急說辭,他隻是臨時被請過來的主持人自然隻能按照上麵給的說法說。
“看來美國那邊的傳言都沒有錯,遲封寒就是一個愛遲到愛擺架子的人,怪不得都沒有人願意采訪他!”坐在台下的有一個男記者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壓低了聲音對著旁邊的那個女記者說道。
女記者的眼神掃了一下周圍的同行們,隻是幹幹地笑了一聲就算是回應了,但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說遲封寒的壞話。
“如果遲封寒不在五分鍾之內出現的話,我們就走了!”男記者在女記者那裏討了個沒趣,頓時覺得十分地沒麵子,在加上遲封寒一直都沒有吃出現,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火氣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拍案而起,就這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