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江小雅今天不可能回到這裏,遲封寒也就沒有繼續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他知道陸熏然不會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可是他根本無法理解陸熏然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能夠在這樣落魄的情況下,還在他的麵前如此地狂傲,就算是當年那麼集萬眾目光於一身的陸景泰,也不會做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來。
“李媽,和小雅說一聲,請她這段時間就一直留在那裏照顧祝以寧吧。”陸熏然吩咐完李媽之後便覺得有些頭疼,揉著額頭慢慢地上了樓。
李媽隻能在陸熏然的背後輕聲歎著氣,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前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今生才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來。
江小雅第二次接到李媽的電話便覺得有些奇怪,此時她正巧走到了陸炘程的別墅門口,掛斷了電話之後正準備敲門,結果大門就已經從裏麵打開了,門裏麵探出一個壯漢的腦袋來,看到江小雅之後顯然吃了一驚,趕緊把門開地大大的,對著江小雅微微躬身,叫了一句“江小姐”。
江小雅認得這個人是鮑威爾的手下,隻是見他對自己如此恭敬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習慣的。這些人都聽命於陸熏然,可跟她卻是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她也隻是笑笑,問道:“陸先生和祝小姐在麼?”
來開門的這個手下聽到江小雅的問題,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好。
江小雅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眼神的變化,便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江小雅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了汽車刹車的聲響,她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看,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急匆匆地從車上跳了下來,顯然神色有異。
他自然是看到了江小雅,但是並沒有理財她,而是直接對著站在門口的那個壯漢說:“那個人出事了,讓我來找鮑威爾商量一下。”
鮑威爾的手下立刻就把人讓了進去,原本他剛才來開門其實就是為了來迎接這個人的,在門口遇見江小雅也隻是一個意外而已,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江小雅會出現在這裏。
那個人風風火火地便朝著二樓跑了上去,江小雅走進陸炘程的別墅,頓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她請鮑威爾的手下去請陸炘程下來說些事情,畢竟陸熏然在電話裏隻讓她過來照顧祝以寧,至於具體的情況,她倒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更確切地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祝以寧和鮑威爾這麼一夥人現在到底是在幹著什麼危險的事情。
就在江小雅坐下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裏,鮑威爾就帶著兩個人飛也似地從樓梯上跑了下來,看到江小雅坐在沙發上顯然也是吃了一驚,然而他來不及和江小雅打招呼,便帶著人離開了江小雅的別墅。
最後下來負責迎接江小雅的人,卻是一個穿著十分時髦的女人。
“江小姐,我叫索菲亞,請你跟我上來。”索菲亞原本正在看顧著黎智安的狀況,結果鮑威爾說要去救一個人,而陸炘程又待在祝以寧的房間裏脫不開身,於是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到這裏的時間稍微有點長的客人卻接待另一個才剛剛到了幾分鍾的這個客人。
江小雅跟著索菲亞上了樓,結果才剛剛爬上二樓的樓梯,便聽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裏傳出了祝以寧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這聽在江小雅的耳朵裏便是讓她一愣。
“祝以寧出了什麼事情?”她疾步上前抓住了索菲亞的手臂,聽這叫喊聲那麼痛苦,祝以寧出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小事。
“鮑威爾說江小姐是可以信任的人,那麼我也就跟江小姐直說了,現在這個房子裏有兩個重傷的人,其中一個馬上需要手術,而祝以寧則被人注射了毒品,他們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染上了毒癮,現在需要讓她戒斷,這裏真的是人手不夠,所以才請江小姐過來幫忙。”索菲亞知道事情緊急,於是一邊拖著江小雅往前走一邊跟她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等到索菲亞解釋完這所有的情況,江小雅也已經來到了祝以寧的房門前。
索菲亞抬手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麵隻有祝以寧痛苦的叫喊聲。索菲亞搖了搖頭,擅自打開了那扇門,然後就看到陸炘程緊緊地把祝以寧抱在懷裏,而祝以寧的四肢則被綁在床的四角,這樣對於祝以寧來說雖然痛苦,但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減輕她對自己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