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大概就是江小雅出院的消息不知何時走漏了,結果季安彤和楊幼安帶著江小雅出現在醫院門口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大堆的記者圍了上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把話筒遞上來,搶著問道:“江小姐,對於陸熏然先生成為殺人嫌疑犯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江小雅此前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記者一衝上來問這個問題,她肯定是懵了的。
“江小姐不說話是不是就承認了陸先生的犯罪事實呢?”另一個記者見江小雅不說話,便立刻跟上了自己的問題。
對於記者的這種行為,楊幼安早就已經見怪不怪的,他覺得奇怪的也是關於陸熏然成為了殺人嫌疑犯這件事情。
但是奇怪歸奇怪,如今眼前的這些記者們是一定都要盡快打發掉的,所以他看了季安彤一眼,後者心領神會,護著江小雅就開始往停在醫院門口的車子走去。
然而,那些記者顯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好不容易才逮住的江小雅,不管江小雅走到哪裏,記者也就跟到哪裏。
祝以寧和鮑威爾一注意到醫院門口的情況就立刻快步跟了上去,他們成功地避開了那些記者趕到了車上。
鮑威爾坐在駕駛座上已經發動了車子,就等著他麼帶著江小雅上車。
就在季安彤和楊幼安好不容易護送著江小雅已經到了車邊打開車門等著江小雅上車的那一刹那,一直都沉默著的江小雅忽然站定然後轉過了身。
那一刹那,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裏。
“各位,我隻能說一句話,”江小雅的聲音聽上去柔柔弱弱的,可仔細地感受一下卻是十分地有力道,她看著麵前有些發愣的記者們,繼續說道,“不管你們怎麼看待陸熏然,我都相信他不會做出你們所說的那些事情來。”
江小雅隻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便鑽進了車後座。
楊幼安和季安彤見狀趕緊也上了車,在記者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鮑威爾一踩油門,車子就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遠離了那些記者。
祝以寧知道是因為自己沒有把這個情況第一時間告訴給他們所以才讓他們在醫院門口被那些記者打了個措手不及。
“抱歉,我剛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祝以寧坐在副駕駛座上,轉過身去看著車後座上現在還有些懵住了的三個人,乖乖地道著歉。
“所以你剛才接到的那個電話,就是和陸熏然有關麼?”江小雅想起先前鮑威爾所謂說的話,這樣問道。
祝以寧看了一眼鮑威爾,這才點了點頭。
她說:“幾天之前我在刑警隊的朋友覺得江城出現了變態連環殺手,所以讓我過去幫忙調查,今天他打電話告訴我說在第二位死者的身上發現了陸先生的指紋,所以才發布了通緝令。”
這一下,所有人的心裏都很清楚陸熏然是陷入了怎樣的境地裏。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盡快找到陸先生,讓他先去投案自首?……”季安彤下意識地就把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然而被坐在一旁的楊幼安狠狠地瞪了一眼。
江小雅倒是什麼話都沒說。季安彤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閉嘴低下了頭。
“你們打算怎麼辦?”楊幼安知道祝以寧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已經不會撒手不管,以她的個性,她是肯定要把這件事情一查到底的。
“我想到了一個挺好的主意,可是鮑威爾不同意。”祝以寧搖了搖頭,想起剛才鮑威爾一聽到這個主意臉色就變了,自然知道他肯定是不同意自己的做法的。
鮑威爾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的那個方法到底有多危險,我們總不能讓別人去冒生命危險吧!”
祝以寧對鮑威爾的小心翼翼是很有意見的,她知道在自己的事情上鮑威爾一向是不惜生命的,可是若是要讓別人去冒風險,這對鮑威爾來說那就是比讓他自己去冒險還要難受。
“到底是什麼方法?”楊幼安了解祝以寧,就算方法真的冒險,那也是成功的幾率更大一些,她從來都不是什麼沒有腦子的人。
“讓江小姐去刺激遲封寒,看他能不能露出什麼馬腳來。”祝以寧沒有再去看鮑威爾,而是直接回答了楊幼安的問題。
“你們懷疑凶手是遲封寒?”就算是再笨的人聽著祝以寧的話,也能夠知道現在誰才是他們的懷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