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開著車一路都在跟著遲封寒的車,但是也不敢跟得太近,畢竟也不知道遲封寒是不是會發現他們的跟蹤。
“他這是要去哪裏啊?”楊幼安坐在車裏看著遲封寒開著車在前麵不遠處風馳電掣地跑著,但是這條路卻不是回家的路,這讓楊幼安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
鮑威爾此時倒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搭理楊幼安的話,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麵的車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讓遲封寒溜了。
雖然他不讚同祝以寧的計劃,但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在做了,那他也得全力支持,畢竟這計劃要是失敗了,他們再想要抓住遲封寒的把柄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鮑威爾卻再一次接到了祝以寧的電話。
“鮑威爾,一定要盯緊遲封寒,我們才剛收到消息,蔣煜函已經失蹤了一天了。”祝以寧的聲音聽上去雖然很鎮定,但是很顯然她也是在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情緒。
如果不是因為江小雅想起要給蔣煜函打電話提醒她要小心一些遲封寒,恐怕他們就不會那麼及時地知道蔣煜函已經不見了的消息。
蔣煜函的弟弟根本沒有把姐姐的失蹤和如今發生在城市裏的連環殺人案聯係起來,因為蔣煜函之前也經常發生晚上不回家的這種情況,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家換衣服都是常事,但是連上班時間都沒有出現這種事情那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所以蔣煜函的家人這才覺得有些急了,選擇報了警。
“你先別慌,一定要在江小雅的身邊保護好她!”鮑威爾一邊看著麵前的路,一邊還要讓祝以寧的情緒平複下來,如果連她這個計劃的製定者都這樣激動而慌張的話,那讓其他的人要怎麼辦呢?
“你放心,我知道了!”祝以寧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她立刻就掛斷了鮑威爾的電話,因為她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正要噴薄而出一樣。
“你怎麼了?”江小雅此時覺得自己原先跳得十分迅速的心跳已經微微地平複了一些,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原本正在和鮑威爾通話的祝以寧此時卻捂著自己的胸口正慢慢地沿著牆向下滑去。
祝以寧知道這個時候發病的話會有多麼麻煩,然而她越是抗拒這種感覺,想要強行把她壓下去的時候,心中所翻湧的那一種殺意便更加地明顯。
“你快進房間去躲起來!”祝以寧推了一把江小雅,她不希望自己犯病的時候讓江小雅受到任何的傷害,以江小雅如今的身體狀態,想要製服犯病時候的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你到底怎麼了?”江小雅顯然不知道祝以寧如今的身體狀況,她還以為是祝以寧身上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以她的性格,肯定不可能就這麼看著祝以寧一個人待著的。
祝以寧勉力壓下自己心裏翻滾的煩躁感,一把抓住了江小雅的手,就拽著她走進了最近的房間,一把關上了門,然後就落了鎖。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整個人都無力地沿著門滑坐在了地上,她能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江小雅靠在門上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她根本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自己被祝以寧關進房門之後外麵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江小雅直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好在她被關進房間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手機,她也不管這計劃最後能不能按照祝以寧所設想的那樣實施下去。現在對江小雅來說,最重要的也還是祝以寧的安全。
她現在一個人待在外麵,萬一遲封寒又回頭過來的話,那豈不是更危險?
所以,她立刻就給鮑威爾打了電話。
“怎麼了?”這一次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鮑威爾,而是楊幼安,而且聲音明顯有些慌亂。
江小雅因為心裏焦急,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聽出楊幼安聲音中的奇怪之處,她隻顧著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告訴楊幼安,她說道:“祝以寧好像突然之間身體不舒服,她把我關在了房間裏,自己在外麵,我現在一點都沒辦法聽到外麵的聲音。”
楊幼安聞言心中就是一跳,他立刻就掛了電話,對鮑威爾說:“我們要馬上回去,祝以寧發病了。”
此時,他們已經丟失了遲封寒的蹤跡將近五分鍾的時間。
就在五分鍾之前,遲封寒或許是注意到了身後有人跟蹤他,就在一個十字路口紅綠燈即將轉換的刹那間,他忽然踩了油門,在倒數的那幾秒之內愣是穿過了這個路口,而跟在後麵的鮑威爾卻沒有了這個加速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