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旗杆掛紙人一事,校方對外宣稱是有學生惡作劇。
校內網爆了,各種猜測全都浮出水麵,好像隨便揪出一個人都是福爾摩斯。
紀韶這會沒心思看熱鬧,他站在女生宿舍一樓大廳,宿管阿姨板著臉,正一口一個不行。
“阿姨,我同學真的病了,是她打電話叫我來的,我要上樓背她上醫院。”
宿管阿姨盯著紀韶,態度堅決,“那也不行!”
紀韶皺眉,“我把學生證和身份證都壓這兒。”
宿管阿姨翻開看看,還是不肯鬆口。
紀韶給徐倩打電話,沒一會,徐倩就下樓了,麵色憔悴,兩個黑眼圈印在眼瞼下麵,眼睛有血絲,特別淒慘。
宿管阿姨被她說動,放紀韶進去了。
徐倩邊上樓邊說,“紀韶,小慧昨晚回來後又哭又叫,還把腿摔了,說不想活了,要自殺,我們都快嚇死了。”
她們一晚上擔驚受怕,誰也沒睡。
走在一邊的紀韶無法理解,隻不過是分手,怎麼就想不開了。
現在是寒冬,不存在有女生穿著清涼在走廊溜達的,但是徐倩還是在每一層都大喊了一聲。
紀韶第一次來女生宿舍,好像並沒有以為的那麼幹淨,他隨意一掃,幾張床鋪上的被子枕頭不是隨意窩著,就是疊的鬆亂,還比不上崔鈺收拾的整潔。
徐倩走到進門的第一張床鋪下麵,“小慧,我們陪你去醫院吧。”
縮在被子裏的女生翁聲說,“我不去。”
另外兩個女生看她那麼固執,都在勸,往死裏把自己說的要多悲劇就有多悲劇,試圖給吳慧一點安慰。
紀韶站在門邊,懶的插一句。
過了十來分鍾,吳慧被徐倩三人說動,一瘸一拐的挪到紀韶麵前,眼睛腫成兩核桃,“班長,謝謝啊。”
紀韶看徐倩,徐倩紅了臉。
這一幕又把剛失戀的吳慧給刺激到了,她又哭了。
徐倩嬌嗔的瞪了眼紀韶。
宿舍另外兩隻單身狗被虐到了,她們其實也喜歡紀韶,現在誰也不可能說出來了。
紀韶把吳慧背到醫院,回來時路過廣場。
沒過七點,紙人已經被學校拿走了,天還不夠大亮,這裏聚集了人,都是膽大如牛,好奇心強的。
紀韶站在台階那裏看了一眼,抬腳走過去,在旗杆底下仰頭向上望去。
旗杆很高,直挺挺的立著,既沒蹦出什麼妖魔鬼怪,也沒像電視小說裏的那樣,流點血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就是一根普通的旗杆。
肩膀被拍了一下,紀韶的神經末梢一抖,他回頭,崔鈺站他身後。
“操,遲早要被你嚇出毛病!”
崔鈺的視線繞過旗杆,回到紀韶身上,“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還沒問你呢。”紀韶伸手朝上指指,“不是說旗杆上掛了個死人用的那種紙人嗎?粉的。”
崔鈺麵無表情,“是嗎?”
額頭被彈了一下,他呆愣的看著紀韶,“你打我。”
紀韶瞥他,“嗯。”
可能是在廣場待的,這裏死過人,剛才崔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陰氣,就算是錯覺,也讓紀韶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