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崔鈺湊近幾分,“我給你弄掉。”
紀韶低頭,發絲掃過耳釘,崔鈺垂著眼簾去看,他的目光溫柔,能把人溺斃進去。
“好了沒?”紀韶問。
“還沒有。”崔鈺咽了口口水。
“好癢,你別不是往我耳朵吹氣……”紀韶受不了的偏頭,下一刻所有聲音都堵在了喉嚨裏。
兩人四目相視,幾乎鼻尖相抵。
紀韶的右耳有點濕,可能是剛才無意間擦到了崔鈺的唇,卻有種被舔過的錯覺,他有點硬了。
在尷尬的氛圍裏,紀韶調侃道,“我的耳朵連女生都沒讓碰過,現在你說怎麼辦?”
崔鈺眨眨眼睛,“你可以照做。”
他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紀韶的右耳,“怎麼紅了?”
紀韶全硬了。
他霍然起身,又神速轉頭用冷水洗臉,一覺睡醒,身體怎麼這麼敏|感了,就跟憋了多少年一樣。
發小,男的,硬了,這三樣在紀韶的腦子裏跑了一會兒,比什麼恐怖片還要挑戰承受能力。
從超市回來的陳昊挺樂,提著一大袋子零食,他進門的時候嘴裏還哼著歌,高興的拆開一包火腿腸,扔給紀韶和崔鈺一人一根。
“王中王打折了,我買了兩包,你們想吃就自己拿啊。”
陳昊說完就抽了一摞紙飛奔廁所。
剝開火腿腸,崔鈺咬了一口,他吃的很慢,細嚼慢咽,優雅的像古人。
紀韶正打算吃來著,瞥到崔鈺的兩片唇含到火腿腸,他倒吸一口氣,快步出去。
宿舍的門開了又搭上。
崔鈺抬眼,失笑著搖頭,你本就屬於我,封印一破,那種羈絆一旦重現,不是人力控製不了的。
他輕歎一聲,事已至此,隻能拚命守著了。
站在天台的紀韶緊皺眉頭,太不對勁了,他以前對著崔鈺的時候沒那樣,挨著頭光著膀子睡覺都沒感覺,怎麼今天動不動就……
紀韶彈彈襠部,總不至於是一成年就要把成年人該做的事給辦了吧,他抹了把臉,不至於。
接下來一周,紀韶刻意避開崔鈺,上課下課,就連睡覺的時候頭對頭碰上,目光撞上,他都繃著臉。
隻要是有一點肢體接觸,紀韶的反應都會很大,他快控製不住了。
班裏人發現平時關係非常要好的兩人鬧僵了,大家都覺得稀奇,忍不住私底下議論,女生一致覺得是因為三角戀,男生統一認為是打過了。
夾在他倆中間的陳昊不好做人,他偷偷跑去圖書館問崔鈺,“你跟紀韶吵架了?”
崔鈺整理書架,聞言搖頭。
“不會吧?”陳昊啊了一下,“那你倆怎麼……怎麼都不說話了?”
崔鈺將小車裏的書對號排好,“明天就好了。”
聽他那麼冷靜,確定,陳昊麵部一抽,白操心了。
在陳昊走後不久,崔鈺拿了一本書,倚著書架看了起來,那本書看了三四頁,紀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