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向陽辦公室,江熠然宛若無人般推門而進,直接在上官向陽麵前坐了下來。
上官向陽也不在意,隻是抬頭間,像是不經意地掃視了紀正宜一眼。
跟在江熠然身邊的紀正宜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這個大舅子怎麼總有種仇視他的感覺?
可下一秒,上官向陽的目光便落在了江熠然的臉上,表情既和善又親切。他問道:“以涵的身孕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把她扶正?”
“扶正?”江熠然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冷聲反駁道:“我已經娶妻了,這一點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你說夏小冉?她根本不適合你,你根本不知道她離開你之後到底做了什麼。這個齷蹉的女人,對男人倒是挺有一套的!”上官向陽一提到夏小冉,就為江熠然打抱不平。
可江熠然聽到這些話,非但沒有一點暖心,甚至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用嚴肅又冷酷地說道:“我不喜歡別人說她不好,哪怕是你。”
上官向陽沒想到他隻說了這一句,便惹得江熠然這麼大反應,於是他懊惱地說道:“真應該早點回來阻止你,否則你也不會被迷惑地那麼深。”
江熠然冷著臉盯著上官向陽半響,忽然沒有任何預兆地抬腿便要走。
上官向陽一臉莫名其妙,趕緊伸手拉住他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江熠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剛才跟你說過,我不喜歡聽到夏小冉一個字的不好。念在咱兩多年的交情,我不會跟你翻臉,但也僅此一次。”
上官向陽向來知道江熠然有很冷酷的一麵,可沒想到,有一天這一麵竟然是對他的。
他有點難以接受,可自尊心並不允許他先低下頭來,於是他梗著脖子說道:“你一心念著她,可以涵呢?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她用了什麼手段她自己最清楚,不用你這個外人操心。”
江熠然話音剛落,便甩開上官向陽的手,冷然走了出去。
紀正宜沒想到一個普通的會麵會變成這樣,他夾在兩人中間,一會兒看看江熠然,一會兒看看上官向陽,真的不知道該幫誰了。
他看到江熠然要走,忍不住開口幫江熠然找了個體麵的理由:“我們總裁他最近經期紊亂,脾氣有點急躁,您不要介意啊!”
上官向陽聽了臉色非但沒有變好,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誰需要你在這幫腔?滾一邊去!”
紀正宜賠笑的嘴臉僵在原地,隨後歎了口氣,便跟著江熠然離開了。
這年頭工作真的好難,中間夾著大舅子和老板更是難上加難。
紀正宜原本挺清冷的性子,也生生讓生活給磨成了個笑話。
他快步跟著江熠然的腳步,問道:“總裁這是要去哪?”
“回去。”江熠然不悅地說道。
一想到上官向陽說得那些話,江熠然隻覺得憋得慌,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
回去?!
紀正宜的腦袋仿佛被雷劈成了兩半般疼。明明形勢大好,隻要等會議開始,就能撥開雲霧見到少夫人了,但這個時候總裁竟然說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