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紀正宜拿著一份資料,心情忐忑地看著江熠然。
雖說總裁沒能訂成婚心情好像不錯,可這件事說了……
紀正宜滿頭黑線,總覺得是個地雷,但是自己偏偏一定要躺。
想了想,紀正宜咬了咬牙,說道:“總裁,夏奶奶想要辦離開養老院的手續,說是打算去國外療養。”
江熠然聽了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的神色,他皺了皺眉問道:“誰替她辦的?”
“陸……陸修遠。”紀正宜不知怎麼的,說出這個名字都有些舌頭打結。
“啪!”
江熠然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沉著臉說道:“怎麼?最近他已經閑到可以管夏小冉的事情了,你沒給他找點事情做?”
說著,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嚇得紀正宜連連後退。
一滴冷汗順著紀正宜的臉落下,他扯了扯緊緊束在脖子上的領帶,咽了口唾沫,說道:“該做的都做了,可陸公子最近似乎不太在意公司上的事情,隻一心撲在……”
陸修遠隻一心撲在夏小冉的事情上。
一會兒替人家尋找失散的青梅竹馬,一會兒去探望夏奶奶,把能為夏小冉做的事情都給做了,而且不管自己如何在生意上給他使絆子,人家壓根不care。
這種情況,除非把人捆起來,否則哪裏攔得住?
當然,這些話紀正宜隻敢偷偷在肚子裏腹誹,他可沒這賊膽說出來。
可惜江熠然完全不能理解他這股“頑強的求生欲”,目光微寒,冷冷地問道:“一心什麼?”
“額……一心撲在夏小冉身上。”
“啪!”
果然,紀正宜話音剛落,就聽見江熠然手上的鋼筆突然折斷的聲音。
不用看,總裁的臉一定比黑煤灰還黑!
為了避免“誤傷”,紀正宜立刻垂下頭來,拘謹著身體默默往門邊挪去,心中默默念著新學的《大悲咒》,希望菩薩能可憐可憐他,讓他平安度過這一劫。
可惜他還沒挪動幾步,就聽見江熠然沉著聲音說道:“你辦事不利,最近三個月的工資就不要領了吧。”
嗯???
紀正宜瞪大著眼睛,久久不能從震驚中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過神來,頓時又有些慶幸。
幸好他沒把陸修遠打算帶夏小冉出國的消息也說出來,否則他這輩子的工資都見不著了。
雖然隱瞞事實有些不太厚道,可這件事夏小冉已經同意了,總裁也跟人家離了婚,紀正宜想著,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吧,畢竟他這條小命再也承受不起風浪。
算了,三個月的工資就當給社會做貢獻了。
正想著,忽然又聽江熠然說道:“陸修遠什麼時候帶夏小冉出國,你打聽清楚了嗎?”
事情好像有些不妙,總裁怎麼知道了?
紀正宜忽然有股便秘很多天,想拉又拉不出來的難受感覺。
他死死地抿了抿唇,抬頭瞥了江熠然一眼,還是決定屈服:“辦好夏奶奶的手續後就可以出發,大概是在這周。”
這周嗎?
江熠然死死地盯著放在桌麵上的日曆,抬手拿過一支新的鋼筆,在上麵做了個記號。
“盯緊航空方麵的信息,及時向我彙報。還有,如果陸修遠真想辦出院,讓他自己來見我。”
“是。”
紀正宜瞥了江熠然一眼,抬腳便想離開,可不知怎麼的,他剛邁出第一步,腿卻不自覺地轉了彎,變成了走近江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