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好漢的話,那就光明正大的爭取!你這樣用盡手段,跟陰溝裏的臭蟲有什麼區別?”
麵對陸修遠的質問,江熠然隻是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夏小冉看了看陸修遠再看了看江熠然,心中忽然冒出一股無名的火,“你算計我!”
“也不是算計,就是動了一點手腳而已。”江熠然回答道。
動了一點手腳,還而已?
夏小冉臉色頓時便冷了下來,她拉起陸修遠說道:“我們走!讓他一個人在這裏唱大戲!”
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就算去不了酒店,她還有蘇彤還有樓家,總會有自己能過夜的地方。
再不濟,她還可以住天橋底!
夏小冉出了門越想越生氣,一邊走一邊大聲數落江熠然說道:“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可想到他竟然還敢對我的護照動手腳!他是成心不想讓我出國嗎?我告訴你,我偏不,我就要去,我明天就去!”
陸修遠一路陪在她身後,聽著她的喋喋不休,良久才問道:“明天就出發,是真的嗎?”
“當然!”夏小冉說的信誓旦旦。
“明天的飛機票已經訂好,下午三點。”
“唉?”
夏小冉突然愣住了,她回頭看了陸修遠一眼。
明明是她自己說要走的,可當真的確定之後,卻感覺很出乎自己的意料。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隨意開的一個小玩笑,卻被對方無限當真了般。
陸修遠神色複雜地看了夏小冉一眼,隨後低下頭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反悔了?”
夏小冉抿了抿唇,半晌才低落地回了一句:“沒有。”
而在公寓中,江熠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燈光將他和三個茶杯的影子拉得很長。
在影子和燈光交錯的光暗線條裏,他像是個孤獨的旅人,徘徊在世間,永遠找不到出口。
他的手上緊緊掐著電話,那是紀正宜打來的。
紀正宜告訴他,明天三點季臨風聯合江浪慫恿召開股東大會,為的就是要動搖他的地位。並且,明天下午三點,夏小冉的飛機就要起飛。
“……總裁,你要怎麼選?”
報告完這一切之後,紀正宜一如既往地多問一句。
但這一次,他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隻聽“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紀正宜抬頭看了一眼清明的圓月,它旁邊的啟明星今夜特別明亮。
渝州市作為一個國內一線大城市,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像是一條印在地球的彩帶般。
也許是有了地麵的繁華,天上的星星也躲了起來。
所以,這樣輕柔透亮,讓人心境一下子被洗滌的星光是很少見的。可看的人卻突然惆悵了起來。
各懷心事的夜晚,誰都無法安然入眠。
夏小冉跟著陸修遠回到陸家。
說起來,她也差不多半年沒有踏入過陸家了,這裏還是一如既往充滿了田園的氣息。
那時候她不懂為什麼陸爸爸要在花園裏種菜,可經過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才明白平靜難得。
人呐,一帆風順莫過於癡人說夢。
采菊東籬下,也隻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所以這一次,夏小冉蹲下來,終於認真地看了一下陸爸爸種的菜。
“喜歡嗎?這是的厄瓜多爾的品種,是我前幾年外派時向一位土著人買的。”陸爸爸突然出現在夏小冉麵前,堆滿笑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