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慈夫人笑眯眯地看著蘇彤,“既然你已經明白了,你倒說說看,你明白什麼了?”
蘇彤咽了咽唾沫,想了想,才緩緩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看清自己的位置。什麼賣火柴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缺火柴的,你想要我明白的是,就算上官家承認了我,外界的人也未必承認我。”
蘇彤剛說完,夏小冉便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每一份火柴都代表著對認同,是外界對兩位候選者的認同,比起平平無奇的蘇彤,他們更傾向於在社會上更有影響力的鍾離瑤。
夏小冉動了動唇角,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又知道能說些什麼。
文慈夫人這是要全方位地告訴蘇彤,上官家她高攀不起,她不配。
蘇彤的手死死攥緊,直到指節發白。
許久,她才鬆開緊咬的牙關,問道:“可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師傅卻能得到大家的認同?”
文慈夫人輕笑一聲,看著夏小冉說道:“她沒告訴過你嗎?她的母親叫白幼楓,他父親是……”
當文慈夫人想說出夏小冉父親是誰時,殷以涵卻輕輕撞了她一下,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文慈夫人後知後覺,暗暗咋舌,隨即說道:“也許你不知道白幼楓是誰,但你肯定聽過白徐山,而白徐山正是你師父的外公。況且,她母親本身就對江家有大恩,所以你師父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是這樣麼?”蘇彤頓時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道。
夏小冉見她臉色不對,趕忙說道:“不是這樣的!我跟你都是普通人!”
“不,你不是!”蘇彤忽然仰起頭,冷聲說道:“你從來都不一樣,你是白家的女兒,你是樓家的養女,你是曾經的江家少夫人!你跟我,從來都不一樣!”
蘇彤越說越激動,她紅著眼眶,像是一隻剛剛掙脫了牢籠的野獸般嘶吼著,令人害怕。
“我……”夏小冉唇角微顫,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無論自己說什麼,蘇彤都不會被接受。
誠然,她這條路在外人看來,算是非常幸運了。可那所謂的“幸運”背後,卻是不能道人的心酸。
殷以涵唇角微勾,她對這一幕非常滿意,甚至還在盤算著,還要不要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可人她已經聯係好了,如果的不動的話,豈不是浪費?
“蘇彤,你聽我說,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但我畢竟是你師傅啊。”
夏小冉想要牽起蘇彤的手,卻被無情地躲開了。
她動了動唇角,沒有繼續說下去。
蘇彤看著夏小冉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把眼眶的淚水忍下去。
她看著夏小冉,一字一頓地說道:“師傅,你明知道我跟他背景相差這麼大,你撮合我們的時候,你想過我會很難過,你想過我會邁不過這個坎嗎?”
“不,我……”
“夠了,你別說了!”
蘇彤激動地打斷夏小冉的解釋,朝著門口衝了出去。
“蘇彤!”夏小冉喊了一聲,趕忙追了上去。
可就在此時,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的伊人突然攔住了夏小冉,“小冉小姐,總裁住院了。”
“什麼?”
夏小冉望了一眼蘇彤所在的方向,愣生生地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