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那你能猜到我來幹什麼嗎?”江熠然根本不相信季臨風這種鬼話,他環抱著雙手,輕扯唇角說道。
“問你父親當年的事情,順便看看我慘淡落魄的樣子。”季臨風笑了笑,十分坦然地說道。
江熠然輕輕地搖了搖頭,“不,事情的經過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開頭和結果。”
開頭是他父母的死,結局就是他大仇得報!
除此之外,他不需要其他疊加的戲份,更不會想知道仇人的之後的種種,因為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條臭蟲的後半生,有什麼好值得關注的。
“那你是為什麼?”
除了這一個理由,季臨風想不到任何江熠然要來見他的理由。
見季臨風一臉迷茫,江熠然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殺氣,問道:“你跟夏小冉講了什麼?”
夏小冉?
季臨風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跟夏小冉講的全是當年的舊事,難道有什麼問題?
在他思索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夏小冉說過的一句話:“我快死了。”
他臉色頓時大變,瞪著眼睛看著江熠然,驚訝地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江熠然抿緊唇角沒有說話。
季臨風看他這副表情已經猜得七七八八,“夏小冉來跟我說,她快死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給了江熠然一擊重擊。
他唇角微顫地問道:“什麼叫快死了?”
可在問出的那一刻,所有的不正常都得到了解答。
紀正宜欲言又止的眼淚,夏小冉的疏離,以及他來不及關注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就聽了這麼一句,接下來的事情我沒問,她也沒說。”季臨風看著江熠然說道。
他對夏小冉是一種既複雜又矛盾的情緒,所以在處理夏小冉的事情時,他總是下意識地回避。
不去關注,不去在意。
這樣,已經是他能在夏小冉身上取得的最大平衡。
江熠然動了動唇角,卻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季臨風說得都是真的。
人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實當人真的放下一切對外界的欲望時,他就已經是善類了,所以他相信季臨風的話。
江熠然死死地咬了咬牙,轉身朝外麵走去。
當江熠然站在紀正宜床邊時,紀正宜還在睡夢中。
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要離職,江熠然像是個孩子般哭著喊著求他不要離開,就在他得意地哈哈大笑時,另一個表情嚴肅的江熠然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他猛然地睜開眼睛,忍不住慶幸道:“還好還好,是一個夢。”
可隨即,他的眼角瞥見了江熠然鐵青的臉,頓時又嚇了一跳。
但他還沒完全清楚,依然撫摸著劇烈起伏的胸腔,說道:“不怕不怕,這也是夢。”
江熠然聽著他的囈語,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四周的空氣變得既寒冷又壓抑。
紀正宜哆嗦地裹好被子,心想:這天氣冷得真像我們家總裁發脾氣,哈哈哈!
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