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下意識的去看江熠然的神色,隻見他眉頭輕皺著,似是沒料到這件事情。
他派人查清了維也金醫生的資料,為什麼不知道維也金和夏小冉的媽媽有什麼交集?
“你是……”維也金醫生愣愣的朝夏小冉的方向走去,中間隔了一條長長的圍欄。
夏小冉思量了一下,咬咬唇,開門見山,“我是夏小冉,白幼楓的女兒。”
維也金醫生聞言,不可置信的連連後退了幾步,湛藍的眼眸睜的極大。
……
莊園裏麵綠草如茵,不時的傳來青草混雜著泥土的清香味道。
夏小冉無暇顧及周圍的環境,拉著江熠然的手,緊緊跟在維也金醫生的後麵。
“想不到二十多年了,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和她的女兒見麵!”
維也金醫生那質地淳樸的英語傳出,還帶著抹幾不可聞的歎息聲。
請他們坐下後,維也金依次給他們倒了紅酒。
“你與你母親長的很像。”維也金醫生的視線一直落在夏小冉身上。
“維也金醫生,您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
盡管這句話聽了無數遍,可再遇到母親的故人時,夏小冉的心裏仍有一番感慨。
倘若不是因為她的病,或許那些人,永遠不會想起來母親吧。
一旁的江熠然似乎是不太喜歡維也金一直盯著夏小冉,他不悅的抿著嘴角,“外界相傳維也金醫生癡迷於醫學技術,想不到還是一個專情的男士。”
帶著某種含義的話一經英文表達出來,儼然沒有了那種味道,因而維也金醫生並未察覺到那一瞬間的敵意。
“我從醫學界退出數十年了,談不上什麼癡迷。”維也金擺擺手,靠在身後的沙發上。
“維也金醫生,您是退出醫學界了,您那位好徒弟,可在醫學界做了不少好事。”
話音落下,江熠然便將一份資料推到了維也金醫生的麵前。
聽江熠然談起自己的一位徒弟,維也金愣滯了一下。
身為世界著名的腦科醫生,維也金的徒弟並不隻有奧斯頓一位。
他打開資料,從上往下看了好久,臉色越來越沉,直至最後看見奧斯頓幫樓天華偽造DNA報告的證據時。
維也金醫生騰的站起身,氣的將資料摔在地上,嘴裏“罵罵咧咧”的。
“維也金醫生,在我們中國有一句老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奧斯頓是你的徒弟,做出來這種事,簡直是抹黑了你的名譽。”
江熠然一字一句道,他已經摸清楚了,維也金醫生最注重名譽。
十年前他還在醫學界拋頭露麵的時候,從未做過一絲齷齪的事情。
半晌,維也金醫生重重歎了口氣,重新坐下來,“奧斯頓是我最看重的徒弟,沒想到他竟然做出來這種事情!”
“夏女士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維也金保證著。
夏小冉聞言,不禁放下心來。讓維也金對她有些愧疚的心思,也在計劃之內。
“維也金醫生,她是我的夫人,我不介意你叫她一聲江太太,或者江夫人。”江熠然冷不丁的開口提醒著。
維也金的視線一直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掃過來掃過去,幾秒鍾之後,露出一抹會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