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然還想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了,垂眸便撞入了那一雙瀲灩的星眸。
“維也金醫生,按照你們的治療方案走就行,我相信你們。”夏小冉開口道。
這幾天,醫療小組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裏。同樣,她也相信,天底下的醫生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治療自己的病人。
更何況,她本來就覺得時日無多,難不成現在還有比死更加糟糕的情況?
莊園外,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夜色起到了很好的掩蔽作用。
車廂裏,駕駛員帶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被鴨舌帽蓋住的地方,隱約有著細碎柔軟的淡金色短發露出來。
倘若此時有人在,仔細的打量這人的容貌,就一定能發現這人的五官,和夏小冉的五官格外的相像。
莊園的門忽然開了,駕駛員在裏麵的人出來之前,驅車離開了。
“江太太,我們會將調養你的身體,一周之後進行手術。”
維也金剛說完,他身後的另外五名醫生都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
“好。”夏小冉應下,挽著江熠然離開。
剛一進門,江熠然就猛地將夏小冉抵在牆上,迅速的低下頭去,噙住了那一抹紅唇。
身後被他那寬厚有力的手掌撐在牆壁之間,夏小冉被迫的承受他那瘋狂的侵城掠地。
直至最後險些喘不過來氣,江熠然才將夏小冉鬆開。
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夏小冉的臉上布了些殷紅。
察覺到肩膀上竟然有一些濕潤,她猛然睜大了眼睛,緊張地問道:“熠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別說話。”江熠然的聲音依舊沙啞。
夏小冉心疼,緊緊的抱住他,一言不發。她好像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了。
今天維也金說的那三成可能,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或許她上了手術台,就再也下不來了……
偌大的客廳裏格外的安靜,夏小冉靜靜的站著任由江熠然抱著自己。
醫學盛會結束,林輕夢和Sandly在德國這邊待了一個星期,便回國了。
消息傳回國內,夏小冉就接到了樓天華的電話。
“小冉,今天下午爸爸就去看你。”樓天華故作慈祥的開口。
夏小冉笑了笑,“您可別了,醫生特意囑咐過我要保持良好的心態。”
她實在想不明白,樓天華是怎麼能虛偽到這種程度,認一個“陌生人”當女兒的?
“放心好了,我帶著你姐姐去看你。”樓天華保證道。
夏小冉還想再說什麼,手機忽然被江熠然拿了過去。
“樓先生,您都自顧不暇了,就別操心我們的事了。”江熠然淡淡的開口。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樓天華心裏一驚,語氣都有些結巴了。
“您心裏應該清楚才是。”說完,江熠然就掛上了電話。
夏小冉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樓天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江熠然不可置否的點頭,他派去樓家調查的人,剛給他彙報了情況。
不知為何,那邊出現了變動,樓家人幾次三番的召樓天華回去,都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