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找的是韋小姐!”
對於康霆的主動出現,湯林翱一句話便挑明重點。
這倒跟平時處事圓滑的他不太像,就算是心裏再不爽,他也盡最大可能給旁人留些餘地,畢竟,作為生意人,還是很講風度的。
但今天,湯林翱最開始不滿的,是他從走進夜店,就看見韋靜深像個騷包的風塵女一樣,黏在男人身上跳貼麵舞--那個被她近距離挑弄的小夥子會自動腦補出什麼樣的畫麵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越來越讓他不省心了!
--好吧,即便從前她也並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上一次,自從在袁家看到了她跟那個叫康霆的男人一起離開之後,那種倆人漸行漸遠步入截然不同軌跡的感覺,則讓他有種就算距離再近,也抓不住她的煩躁。
那種煩躁,比想念強烈,比困惑更讓人費解,約等於抓狂,折磨了他好幾天之後,終於讓他找到了原因--他可以確定在韋靜深心裏,絕對有他存在的位置,就像他心裏也想著她一樣,但是那分量究竟是重如泰山還是輕如鴻毛,他察覺不到。
特別是,一想起她毫不猶豫地跟康霆肩並肩從他眼前走掉的那一刻,湯林翱就覺得,自己的尊嚴都好像被挑戰了。
--從不肯承認在女人麵前吃癟的尊嚴。
他今天必須要見到她!
看出他的堅決與不善,康霆不以為意,吩咐酒保為湯林翱調了杯酒,“惱什麼啊湯先生,我不過是來打個招呼而已!”笑語時,眼睛瞄到靜深已經走了過來,便向後退了退,“你看,靜深不是過來了嘛!”
三言兩語,看似漫不經心,卻是連包容帶譏諷,湯林翱竟有些慚愧,在這男人麵前就這樣輸了一個回合。
不過,無所謂,他今天的目的是韋靜深,並不是來討人喜歡的。所以,靜深一過來,他便一把將她拉到門外,滿臉慍怒地衝她問,“你跟康霆是什麼關係?”
這幾天,光是琢磨這件事就折磨得他睡不好覺,今天非要搞個清楚不可。
“湯林翱,你管得太寬了吧!”靜深衝他翻了個白眼,想要掙脫他,結果卻是手腕被他扣得更緊。
“那不妨想想我為什麼管你!”湯林翱將她的雙手反壓在身後,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她倔強的嘴唇,“說,他是像我這種,可以這樣對待你的人嗎?”
靜深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偏嘴巴被他吻了一下之後卻可恥地有了些旖旎的反應,忍不住氣惱道,“比你更熱烈的對待也有過!”
果然,湯林翱像是易燃的炸藥被點著了引線一般,立刻怒不可遏地將她的身體牢牢鎖住,鼻尖抵著她的鼻子,“韋靜深!”
一股濃濃的酒氣傳了過來,卻帶著誘人而危險的香氣,湯林翱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折磨死了,這女人的眼眸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泉,他原本隻想走過去看看泉邊的風景,卻一不小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