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意料之中的狀況是,湯林翱並不在家。
靜深想了想倆人之間的冷戰,又看了眼手機--倆人整整一天都沒有聯絡過,心裏想著他大概是打算繼續跟自己慪氣吧,忍不住籲出一口氣,卻在餐桌上發現一張字條--是她早上留給他的那張,在那句“我有事先出去了”的字跡後麵,是他接著下麵寫的一句:“可惜啊,我做了芝士焗土豆跟火腿三明治,某人沒口福吃到咯!”
晃晃頭……想說某人還真是幼稚得可以,但心裏,卻莫名升騰起一抹溫馨的暖意。連帶著,連並未完全散去的冷戰陰霾,都顯得充滿了煙火氣。
掏出手機,剛想給他打個電話,屏幕上卻顯示著他的來電提醒,接起,湯林翱的口氣焦急不已,他對靜深說自己要去印度一趟,即刻出發,什麼時候回來,他要等去到那邊了解情況以後才能決定。
感覺到他的匆忙,靜深沒有細問,隻隨口道了句萬事小心便收了線。想起之前湯林翱說起湯家在印度的代工廠出了問題,情況緊急,湯啟臣顧不得教訓他便飛過去解決困難--怎麼現在湯林翱也要過去,該不會是湯父將問題處理好了之後,把原來的負責人,也就是大兒子湯林堯換成了湯林翱吧!
不能怪靜深思慮過多,實在是現在情況不明,一切皆有可能。
偏偏,湯林翱來不及解釋,任憑她胡亂猜測也沒用,還徒增煩惱,索性換了衣服出門,去了“獨”,去自家店裏坐一坐,也總好過無所事事。
說起來,自從湯林翱將這家店送給她,靜深除了最初的時候做了些人員變動以及選了幾個高層進行了一番員工培訓,大部分管理還是保留了原先自成一派的體係,因此並不費心,除了一些大進項需要她做決定,店內的所有小規模活動幾乎都可以自從操辦,每隔幾天會有一張電子對賬單寄到她的郵箱裏,省時省力,可以這麼說,她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櫃。
雖說當初湯林翱買下夜店的時候,曾說自己是為了靜深想要鍛煉經營能力才找個地方供她練手,但實際接手之後,湯林翱有自己的事情忙,靜深整天周旋在韋林與靈虎的工作中間抽不開身,倆人幾乎都沒有什麼精力投入到夜店裏去,生意自然也就馬馬虎虎,收益跟開銷幾乎持平。靜深坐在辦公室裏仔細地盤算著進出賬目,忍不住想,不如等湯林翱回來之後跟他商量,不如把這家店盤出去算了,反正……深入其中才發現,還是去別人店裏胡鬧比較有意思,自己當老板反而因為太過操心,少了很多趣味。
而且……如果把這個跟娛樂業沾邊的夜店賣掉,湯啟臣便沒有遷怒於湯林翱的由頭了吧!雖然不知道這個老頭為什麼態度那麼強硬地將避開娛樂業當成家規,既然湯林翱“做錯能改”,應該可以從輕發落。
這麼想著,韋靜深愈發期盼湯林翱能快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