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膽的家夥一直從黃昏折騰到日落,待日光全部散去,才意猶未盡地以一個深吻結束了纏綿。
眼看著天色已晚,倆人決定先回靜深的小公寓收拾下身上的狼藉。湯林翱將靜深放在副駕駛位上,喉嚨深處低低笑道,“以後幹脆在這裏停一部房車算了,省得開來開去,太麻煩!”
倆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很快便到了家,可電梯一開,卻被一個不速之客堵在了門口。
莫妮卡一見到韋靜深便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她麵前,抬手就是一揮,卻被湯林翱手疾眼快地攔住,且毫不留情地一把甩開,眉頭緊皺,“你怎麼來了?你想幹嘛!”
莫妮卡險險站穩,避開湯林翱的目光,冷冷地盯著韋靜深,“韋靜深,你答應過我什麼?這麼快就違背約定,你也真夠不要臉的。”
靜深立刻想起那個所謂的“約定”來,抬起頭來剛想說話,卻被湯林翱搶了先,他走過來,將靜深護在身後,冷冷地衝莫妮卡道,“注意你的身份跟措辭!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我的女人也是你隨便罵的?”
“湯林翱,我……”莫妮卡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湯林翱,印象中,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都能維持良好的風度,即便氣憤道極點,卻從不會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來,可現在,他陰寒冷酷的模樣讓人十分生畏,甚至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你不用說什麼。”湯林翱依舊是冷冷的語氣,“你憑什麼來找靜深?就因為你偽造了一個什麼假協議,讓她離開我?”湯林翱嘴角一扯,不屑地笑了笑,“我從不願評論女士,但是剛才看你居然大言不慚說別人不要臉,那請問,你要的又是什麼臉!”
莫妮卡本就心虛,眼下,打著那層站不住腳的幌子過來找他們,隻不過是想要放手一搏--但她應該怎麼都不會想到,有關韋靜深答應過自己的要求,她並沒有跟湯林翱對峙,而是他自己猜到的。
事畢,當莫妮卡離開的時候,靜深也有些想不通,“不對呀,她在來找我的時候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戳穿了,我又沒有告訴過你,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偽造協議的?”
“很簡單,我從沒有跟她簽過什麼協議,那她當然是偽造的了。”湯林翱聳聳肩膀。
“也就是說,你剛才是在誆她?”韋靜深皺皺眉頭,想著這個男人剛才護在她麵前時的理直氣壯,頓時少女心澎湃,簡直生出了幾許感動。
湯林翱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樣子,覺得十分受用,便故意端著架子,衝她揚了揚頭,“那是啊,我是誰!”
靜深懶得諷他厚臉皮,急忙走到洗漱間去衝了個澡,出來之後又把湯林翱推了進去--剛才她故意將浴室鎖死,是為了防止某人興致大開溜進去,那他們兩個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抓緊時間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待湯林翱出來的時候才猛地想起要問他,“對了,我們去哪兒找你爸爸?我記得你剛才跟我說,你老爸跟老媽正在世界環遊呢!”
湯林翱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高深莫測地衝她笑了笑,“環遊世界?嗬嗬,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有落腳點了。”
當晚,倆人就坐最近的班機,目標地點是賭城拉斯維加斯。
佟順茹這輩子最大的愛好除了跟身邊的闊太們燒錢比美,還有一項最最讓她心水卻從來都不敢放肆的消遣,那就是賭博。
據說,在跟老爸認識之前,老媽是東區職校裏的麻辣師花,性格傲嬌又火爆,卻很得師生們的喜愛,但是,因為太愛賭博,甚至連很多學生家長都是她的牌友,導致被人舉報行為不檢,最後離開了學校。
雖然,佟順茹在湯林翱麵前敘述的離職版本略有不同--“那個,我跟你爸爸相愛以後,發現他特別需要一個女人全心全意地照顧他,所以隻好忍痛辭掉了我熱愛的教師工作,隱姓埋名,成了他背後的女人。”
但不管怎麼說,湯林翱覺得,老媽能遇見老爸,且願意照顧他的情緒,在家裏雖然各種壞脾氣橫行,卻再也沒有碰過賭博,也算是一種犧牲。